师尊第一次这么柔情的叫唤他,可是内容却并不是闫无俦想听的。
“那师尊遇见了吗?”
当真是致命一击,安安自然是没有的,要不然也不会孤寡多年,摸了摸闫无俦紧张到僵硬的脸颊神色淡淡,并不言语。
她只要不开口,有的是留给人脑补的空间。
窗外雷声大作,暴风雨转眼就要倾盆而下,窗棂并没有关,冷风侵入打在闫无俦的身上,但他只感觉心口更凉一些。
他宁愿有人把这心掏出来放在地上踩,而不是像现在心冷得像冰窖一样。
安安看他脸色发白,就替闫无俦拢了拢被子,视线往外投去,外面狂风大作,豆滴大的雨点被风吹得打湿窗沿。
突然想到因为她一句话在外奔波的莫风玖,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她眼中闪过的担忧自然没瞒过闫无俦,他眸光一转,窗口就啪的一声合了起来。
安安:……
“师尊,我冷。”闫无俦坐起身,将头搁置在安安颈窝,鼻尖萦绕着安安身上的馨香,心中那痛楚才小了许多。
安安顿时横眉冷对:“冷还不好好盖着被子。”还坐起来往她身上凑,这种暖身方式也是很古早了。
盯着闫无俦乌黑的发丝,突然想到那日在山洞,似乎口感确实不错。
安安咽了口口水,有些蠢蠢欲动,闫无俦嗡嗡的声音就从肩膀那传来:“师尊怎么这么厉害?脑子里有那么多故事。”
都是前人的……不对,是后人的智慧。
她不过是留着哄闫无俦罢了。
“莫不是师尊的腿也是鱼尾化成的?”闫无俦脑中忽然闪现出安安穿着和衣裙一样的深蓝色鱼尾,在水中拍打着水浪。
而且听师尊说,人鱼的头发与人类不同,是卷微的金灿灿的,他思索了一阵,盯着安安垂至腰窝的发丝,想着还是现在的师尊好看些。
安安轻笑了一声,倒是挺会说话,那要是上次那丑小鸭的故事,他会不会还问她是不是白天鹅呢。
只是逐渐闫无俦的身体微颤,似乎是难受极了,唇色很是苍白,安安察觉到不对劲,连忙把闫无俦扶起来,紧张的查看着。
不对啊,若是他难受,她不可能全然没有反应啊。
难道是风寒这样的头晕不与她痛觉绑定。
安安青葱的手抚上闫无俦的额头,意外的发现……闫无俦的脸比她的手都要白,对于一个爱美的女性来说,是多么沉重的打击。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觉得手根本探不出来就俯下身用额头和闫无俦紧贴。
闫无俦沉重的呼吸打在安安脸上,安安有些不自在,可是闫无俦显然更不自在,水润的红唇就在闫无俦眼前,只要稍微往前一点,就可以碰得到。
闫无俦眯着双眼,眼眸迷离,身躯微微向前,可安安感觉到闫无俦的呼吸太灼热了,尴尬的微微侧过头去。
而且最尴尬的是安安都靠着额头了还是没瞧出这人是不是风寒了。
这人到底怎么了?这难看的脸色也不像是装的。
“师尊别担心,我就是有些难受。”
安安脑海中过了一遍文章,最终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闫无俦一直嗜痛,可因为有她在一直没办法实现。
现在不会是那种类似于毒瘾犯了的一种情况吧。
安安像第一晚那样握着闫无俦的手腕,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疼惜:“再忍忍啊,忍过去就好了。”
希望这东西真能像毒瘾一样,忍过最艰难的一段时间就会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