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啊!”
正在门口往前挤得最欢的一位马夫惊叫一声,胳膊上一条清晰可见的鞭印。
一回头,只见赵长龙一手捏着马鞭,一手指着队尾,瞪着他高声喊道。
“排成一排,插队的给我到后面去。”
这位马夫是乙队的,正要发作,只见李元冬魁梧的身躯出现在赵长龙身边,立刻不再做声,灰溜溜地往队尾走去。
很快,伙房门口排成了一条歪歪扭扭的队伍。
被打的马夫并没有排在队尾,乙队队头把他拉进他的位置前面。
“哼!凭什么要听他的?”
胳膊火辣辣的疼还没消去,马夫低声和乙队队头抱怨道。
队头敲了敲手里的碗。
“端人家的饭碗,就得听人家的话。”
“又不是他家的饭,还不都是上头给的粮饷?”
队头笑了笑。
“从这顿饭开始,就不是了。”
“嗯?什么意思?”
马夫困惑地看着队长。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除非你打算回头去吃原来的饭菜。”
“原来的?”
马夫不由地想起每天两顿,每天两小碗粟米,里面还有不少砂石,时不时还咯着牙。
咦?!
伙夫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明晃晃的?
一尺见方,方不方圆不圆的一块,案板?
不对,案板没那么薄,而且上面也不会有这么几个凹坑,否则怎么切菜?
只见伙夫一手拿着这个明晃晃的东西,一手拿着一尺多长的大勺子,刷刷地从小木桶里舀菜,一个凹坑两勺,三个凹坑就是三份菜,两个荤菜,一个素菜。
这是,这是什么个讲究?
没见过啊。
还没等马夫想明白,伙夫已经往这明晃晃“案板”上最大的坑里扣了好几勺子白米饭,都挤着边上装的菜,递给面前的马夫。
“拿着自己的碗到边上去舀汤,下一个!”
这么多饭?!
前面刚拿到这所谓一等饭菜的马夫满脸都堆着笑,口水都要滴到饭上。原先拿在手里的木碗,正好放进“案板”上圆圆的浅坑里,而且上面还有一条长条形的浅槽,看来是放筷子的。
门口边上一只木箱上摞着一个木桶,里面是热气腾腾的汤,里面飘着点菜叶子和油花,还有点白白黑黑的,不知道是什么。
马夫端着饭菜来到汤桶边上,舀起一勺仔细一眼,白色是蛋花,黑色的还真看不出是啥。
居然是蛋花汤!
发达了!今天不仅有这么多白米饭,有大块的肉,居然还有蛋花汤。
“快点!快点!”
后面也打好饭菜的马夫挤了过来,连声催着有点发愣的这位。
赶快!赶快!
很快,伙房前面到处都是呼哧呼哧的狼吞虎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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