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爷。”童将军一种军马将士,齐齐对文官施礼道。这家伙是秦桧?
牛皋也停住了脚步,虽然此刻怒到了极致,但长期形成的军令约束,也让他见了紫袍文官,有些不敢轻举妄动。
“童将军,把岳飞的将令,给他们看。”秦桧一挥手,那童将军怀里掏出一张白布,上面是一面血书。
牛皋赶紧双手恭恭敬敬的接过来,对着列阵的全军将士大声道:“岳家军众将士听令,好生恶死,天下常情,若临大难而不变,视死如归,非忠义之士,有所不能,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若要不导致唐末五代那样,天下大乱生灵涂炭,舍飞一命,势在必行。你等切不可妄动,此乃军令。”
读到此处,众岳家军将士,早已悲愤莫名,嚎啕大哭。
“众将士,岳飞的罪名,圣上已有决断,今晚行刑。岳将军的将令已下,本相再去见将军最后一面,代陛下了却君臣之义。望尔等严守军纪,成全岳元帅忠义之名。”秦桧对着众岳家军,摆起官威呵斥道。
众岳家军虽早已怒火填膺,但不的军令,却不敢擅自离营。
“童将军,看好他们,若有违令,格杀勿论。”秦桧一摆手,又上了轿子。
两队军马对峙,注定今晚是个不眠之夜。那秦桧的仪仗,向着相反的方向行进,估计是去看岳飞去了。
白言从酒馆里拉住林冲,赶紧尾随着跟上:“走,找到岳飞的消息了。”
林冲大喜,紧跟着白言也一起出了城。
行走了大约二十里地左右,到了一处军营的所在,白言和林冲缓下了脚步,躲藏了起来,打开了pad的全息影像,和林冲一起侦查营中状况。
却见那秦桧下了马车,进了军营,军营之中甚是肃杀,到处是火把和守卫森严的士兵在不断的巡逻。
大营之中,有一处亭台,借助侦查飞虫的视觉共享,只看到那亭台上刻着几个大字:“风波亭!”
风波亭内,一张石桌摆开,略备了一桌酒菜,上面坐着一人,四十岁左右年纪,相貌坚毅,浓眉长发,身形魁梧,身着白色囚衣,上面还有干涸的污血,看来是受了些刑。
“岳将军,你是否想好了。”秦桧走到石桌前坐下,沉声问道。
原来这风波亭内的囚犯,正是那岳飞将军。
“秦大人,你所问,我知晓。但飞所答,只有四个字,精忠报国。”岳飞平静如水的答道。
“岳大人,陛下其实待你不薄,但世人只知有岳家军而不知有陛下。若是北渡,迎回二圣,让陛下如何自处。”秦桧在石桌前,给自己斟满一杯酒,抬起杯子一饮而尽。
“秦大人,飞的军队,即陛下的军队,陛下若有北渡之心,飞又何至于迎回二圣。那日汴京城破,多少我大宋百姓惨死于金人屠刀之下,飞亲眼目睹。若不能收复河山,飞死不瞑目。”岳飞目光如灼,盯着秦桧,把秦桧盯着发毛。
秦桧愣了一下,随即又道:“陛下,让我给你带句话,非卿不忠,非朕不明,卿之信念,朕之天下,不可共存。”
“哈哈,好一个不可共存,太祖太宗,看看你们的后代子孙吧,百姓都丢了,还要什么天下?”岳飞仰天长啸,须发飞舞,状若疯魔。
“大胆,尽敢对陛下不敬。”秦桧身旁的一个太监利声利气的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