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中央的主营帐之中,油灯散发着明亮的光晕。
一旁。
有着一道人影正专注的在竹简上刻画着文字,男子年龄不小,两鬓已经泛白,脸上布满了皱纹,几分呈现暗黄色,充满了被风霜吹打的痕迹,不过他的眼神极为明亮锐利,做事的时候也极为专注,唯有刻刀在竹简上划过的声音。
身上穿着的衣服乃是一件由麻布制作而成的衣服,看上去极为老旧。
此人便是眼下这处军营的统帅,李牧。
就在这时,营帐被掀开,一名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大步走入其中,看着正在刻字的李牧,脸上也是浮现出一抹无奈,没好气的说道:「大哥,算了吧,咱们北边军什么个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一向自给自足,哪怕遇到灾年,也是勒紧裤腰带硬抗。
朝中那些人不找咱们要粮要钱就是好事了,你还指望他们能给我们提供粮草辎重?」
来人是军中的二把手,李牧的偏将,杨彪。
他与李牧认识了近二十年,双方是过命的交情。
李牧缓缓抬头,看着来人,神情并未有多少变化,声音沉闷的说道:
杨彪撇了撇嘴吧,颇为不屑的说道,他们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北境的赵国人,与北境的胡人有血海深仇,所谓的打仗,更多的是为了保护自己,至于邯单的那些权贵,与他们关系不大。
毕竟这些年,赵国那边也没给过他们什么资助。
这一点从军中之人的武器甲胃就看得出来。
用一句不好听的话来形容,他们这些代郡的部队,都是后娘养的。
李牧显然不是一个容易被劝说的人,他回了一句,便低头继续刻字。
杨彪心中吐槽了一句,本想找李牧喝一杯,眼下是不行了,就在他打算转身离去的时候,账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片刻之后,一名身披盔甲的士卒闯了进来,差点撞到杨彪。
来人看到杨彪,连忙拱手行礼,随后解释道:
说话间,他将一封信以及一块玉佩拿了出来。
杨彪一愣,忍不住看向了李牧,他不记得李牧有什么故人啊。
对方这一把年纪也没成家,和他一样都是老年单身狗。
莫非对方背着他在邯单找了一个老相好?
李牧目光锐利,瞬间便看到了那枚玉佩,顿时眼中闪过一抹意外,豁然起身,大步走了过去,从士卒手中接过了玉佩与信件,仔细端详了起来。
李牧有些惊讶,手中的玉佩做不得假,此物乃是赵嘉的贴身玉佩。
对方竟然会派遣信使来找他。
赵嘉不是去秦国为质了吗?
沉吟了少许。
李牧便将手中的信件打开,阅读了起来,只是一眼,他脸色便瞬间凝重了起来,因为其上的内容有点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