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徒步爬山就算了,还要他们跟着做这种粗活?
他们堂堂太学府学子,何曾受过这种苦!
江寒目光在祝瑶脸上扫过,平心静气的道:“我刚才说的你们皆忘了?”
“行,想干的,留下来,不想干的,现在就可以走了,我绝不强求。”
“但我一定将这件事禀告给禇大儒。告诉他有些学子娇蛮放肆,不服管理,连一点点苦也受不了,根本不能成为大夏未来的顶梁柱!这样的人留下也无益,直接逐出太学府!”
“还有那些身为太学府学子,却不知尊师重道之人,我会告诉禇大儒,这种人有如欺师灭祖,也不必留在太学府了!”
这番话说得众人脸色一变,若因此被逐出太学府,那文名就臭了!
江寒这狗东西真特么会扯啊!你他喵的不就是最不尊师重道的人了……柳如玉嘴角疯狂抽搐。
甄志炳冷哼道:“江……江夫子,你这话就胡搅蛮缠了吧!让我们徒步登山你说是锻炼,那也便算了,为什么还要我们跟着这些人去砍柴?我们堂堂太学府学子,身份尊高,你让我们跟着这些卑贱之人一起干活?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简直有辱我们太学府!”
“就是,我们身份一样吗?我们可是太学府学子,跟他们去砍柴烧炭?简直辱没了身份。”
一些学子低声附和,神色不屑。
闻言,陈金水和不远处的一些樵夫都是面露卑微之色,低着头,不敢看人。
江寒皱了皱眉,看着众学子,道:“卑贱?可笑,简直是可笑!读书是为了明事理,而不是为了自恃身份而贬低他人!”
“若没有这些贫苦劳作的芸芸众生,如何有你们如今的衣食无忧!你们读圣人经典,行圣人之道,然而却视贫苦人家为卑贱,以做农活为耻,你们还有何资格自称读书人?我江寒从未见过你们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今日要么留下来给我老老实实的干活,要么给我滚!但我必将此事亲告府君,再让我父亲上朝弹劾其族!
谁敢歧视劳苦人民的,我必让天下百姓歧视于他!”
“现在,我话说完了,想走的,赶紧滚,不想走的,麻溜的给我上山砍柴去!”
众学子心中一惊,江寒这招可真狠啊,告知府君,朝堂弹劾已经很严重了,若是他心血来潮写首镇国之诗讽刺一下,那么他们的父母就完蛋了。
当下,学子们纷纷自觉出列,在陈金水那里领了斧头,跟着上山砍柴。
而甄志炳、柳如玉等人虽然不服气,但看着越来越多的学子上山砍柴,还是咬了咬牙跟着上山了。
江寒道:“这两日吃喝拉撒睡,都跟着山上的樵夫!伙食费加上活动费一人五十两银子,回头都交给我。”
在场的学子不是勋贵之后就是书香世家,家里都是有钱的,伙食费一人五十两银子倒也没有什么异议。
反正山也上了,柴也砍了,这点钱,交就交吧!
可能是江寒之前的一番话,砍了半天柴的学子们,愣是没发现花钱干活有什么不对。
远处,禇云栖捋着胡须,微微颔首,不错,不错,自己只知教学子们儒道,却忘了教他们做人的道理。
以至于,这些学子甚至对贫苦百姓有了轻视之心,自认为身份尊高。
江寒这个教课之法,既可让学子们知道百姓的贫苦,又能起到锻炼身体、磨炼意志的作用,两全其美!
自己回去就去跟府君建议,太学府以后都要沿用这种办法。
“江寒此子,拥有常人不曾拥有的心志!”
……
山上一间打扫干净的屋子内,江寒坐在床上,乐滋滋地数着学子们交上来的银子。
旁边的周虎感叹:“少爷的心真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