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城问鼎门城楼之上,破军营统领郑守城表情凝重的望着城外奔袭而来的新韩大军,他的身边站着另一位将军,正是之前率军奔袭新韩大军的贪狼营统领许志清。 许志清亲率的六千余骑为了拖住狮吼营骑兵损失惨重,最后随许志清入城的只剩下不到三千人,再加上郑守城率领的两万破军营甲士,星河宗的守城力量不可谓不强大,只是他们面对的是六万多狮吼营精锐,能否守住仍未可知。 好在向北奔袭的贪狼营骑兵已经发出了信号,许志清知道他们已经成功突围,新韩军若是攻城,北边的贪狼营骑兵可以随时从后方偷袭。 “守城,你掌教那里怎么还没有拿下,咱们还需要拖多久。”许志清握紧了身侧的贪狼刀柄,不安道。 郑守城目不转睛地盯着新韩军的动静,自信道:“区区六万狮吼营,若他们敢来攻城,我就让他们尝尝我破军营的手段!” “切不要掉以轻心,狮吼营的单兵能力或许不如我破军、贪狼二营,但在中原地界上也算是精锐之师了。”许志清上前一步双眼微眯,同样在观察着新韩军的一举一动。 站在他们两位将军身后的是星河宗璇阁阁主蒋万里和他的夫人机阁阁主钱秋月,两人没有关注新韩军,而是再交流着什么。 “秋月,出来了几了,也不知道辰星怎么样了,云涛那家伙看孩子真不让人放心。”蒋万里伸手搂住钱秋月的腰肢,凑到她耳边道。 钱秋月感受到了蒋万里的大手,原本平静的脸上立刻露出嫌弃的表情,一把将他的手拨开向后退了一步。 “起开点,少在这动手动脚,刚刚居然敢抢我的清和兵,你等着回去跪着吧!”钱秋月瞪了蒋万里一眼,恶狠狠地道。 蒋万里一副没心没肺模样笑道:“娘子莫气,一会再打起来我还你十个!” “哼,你还看不上云涛看着儿子,就你这大老粗跟云涛差远了,除了带儿子上蹿下跳你还会干什么!”钱秋月表情十分不满,冷哼道。 蒋万里讪讪笑道:“我得带我儿子强健体魄嘛,你看现在辰星长的多壮实,那还不是为夫的功劳。” “辰星这么喜欢调皮捣蛋全是你的功劳!”钱秋月白了蒋万里一眼没好气道。 正在蒋万里夫妇闲聊的时候,新韩军已经兵临城下。 新韩军未做休整,随着新韩王韩林甫一声令下,狮吼营弓弩手们立刻弯弓搭箭,准备放箭。 “敌袭,破军营所属准备迎敌!”郑守城高声喝道,破军营甲士每个人都面色凝重,紧握住手中兵器严阵以待。 郑守城朝着许志清郑重点零头,许志清心领神会,带着决绝的表情立刻离开了城墙。 成千上万的箭矢形成箭雨射了过来,高手们各施手段将箭矢挡了下来,而破军营甲士则举起手中绘制着巨剑图案的盾牌进行格挡,不仅护住了自己,也把弓弩手护在身后。 一阵箭雨的间隙,破军营的弓弩手开始反击,他们居高临下朝着狮吼营所在方向就是一阵攒射,还未短兵相接,弓弩手已经开始交手,双方各有伤亡。 让人不解的是,新韩军没有携带任何攻城器具,就连云梯都没有准备。 郑守城心中疑惑,更多的是深深的忌惮,事出反常必有妖,新韩人一定有什么后手。 他一边注意着飞来的流矢一边注意着新韩军的动向,一股莫名的不安感觉充斥他的心头,就在这时城门外激起一阵空间波动,一位肥胖老者凭空出现,正是圣人沈溪柳。 “不好!”郑守城心中大惊,只见沈溪柳对着护城河吊桥上的铁锁轻轻弹动手指,两条粗大的铁锁瞬间崩碎,吊桥落了下来,接着他又转身面向城门将破空刀从空间裂缝中取了出来。 沈溪柳一刀挥出,城门处空间撕裂,很快坚固厚重的城门便碎裂开来,城门后方的破军营甲士一脸错愕的看着洞开的城门,他们反应很快,就要朝着沈溪柳冲杀过来。 沈溪柳不屑一笑,空间再次波动,圣人已然消失了踪影,只留下不知所措的破军营甲士。 “圣人…”郑守城口中喃喃,他此时终于明白为何新韩军不用携带攻城器械,还有比圣人更可怕的攻城利器吗? 前方已经一马平川,韩林甫立刻下达了攻城的命令,狮吼营将士见到如此神迹,士气更加高涨,发疯一般朝着城门冲杀上来。 郑守城心中苦涩,这城还怎么守。但无论如何硬着头皮也要上,他一声大吼:“破军营所属,随本将死守城门!” 再守城墙已经没有了意义,除弓弩手外,其余将士全都走下城墙,没有了甲士的盾牌保护,弓弩手们都以垛口为掩体,继续射杀来犯之敌,攻击效率大大降低。 蒋万里和钱秋月走下城墙的时候,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坚定之色,双方都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毅然赴死的决心。 就在钱秋月在前方下台阶的时候,蒋万里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接着他突然出手,一记手刀打在了钱秋月的后颈上,钱秋月对自己的丈夫哪有防备之心,立刻昏厥了过去,蒋万里上前扶住了妻子。 他从怀中掏出了几粒药丸塞进了钱秋月的嘴里,那正是能让人昏睡一个时辰的忘忧散,服用这么多忘忧散,钱秋月起码得昏睡四五个时辰,那时候一切就都已经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