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真是不巧啊！”唯曦自言自语道：“但是该收的尾款还是要收的，反正人也死了，病死还是被咒死他们又不知道......”

确认了菅原道真确实已死，唯曦正要离开，忽然发现一股浓郁的怨气以菅原道真的尸体为中心扩散、凝聚，最后居然成为了一只实力不俗的怨灵。

唯曦拿到的订单是杀死菅原道真这个人，可不是怨灵，所以才不会多此一举将其消灭，反而饶有兴趣地围观了这个强大怨灵诞生的整个过程。也不知道这人是有多不甘，怨气足足凝聚了七天七夜，期间只有怀着孕的小女儿和她姓五条的夫婿回来吊过唁，好像其他的几个被流放的子女都下落不明了，倒真是挺惨的。

成为怨灵的菅原道真还保留了生前的意识，他注意到了唯曦，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敌意十足地问道：“巫女，你也是来与老夫为敌的吗？”

“当然不是，不过你这个样子也进不去平安京报仇的吧？”唯曦道。

平安京的结界理论上只有人类能进出。

“不如我给你开个后门怎么样？”唯曦提议道：“报酬就......你的一半家产好了！”

听说菅原道真生前也做过那种位高权重的大官，虽然现在被流放可是又没有被抄家，家底应该还是很可以的。

“......”菅原道真整个怨灵都卡壳了一下：这真的是巫女吗？印象中的巫女不都是那种特别善良有正义感的形象吗？这个小巫女肿么回事？

结果自然是完美地达成了合作！唯曦带走了他的半数家产，以巫女的身份在平安京外的结界上动了点手脚把菅原道真怨灵放进去了，还贴心地送了一些可以帮助其隐匿气息的符篆。

反正符篆都是她自己画的，没什么成本。如果能帮他多搞点事情的话，说不定还会接到相关的后续订单呢，这计划简直完美！

其实她也想过要对方的全部财产帮其报仇，但是一来菅原道真想自己动手，二来神殿和皇室有过契约，像她们这种巫女之类的不得对皇室成员下手，否则会受到反噬。唯曦倒是不怕反噬，那种约束对她这个外来者并不强烈，只是舍不得巫女身份带来的生意和便利。

刚回到平安京唯曦就感觉到了一种紧张的气氛，翠子告诉她之前两面宿傩来过，要找一个叫‘曦曦’的诅咒师，整个京都如临大敌，还好对方没找到人就走了，没有惹出多余的事端。

差点儿翻船的唯曦刚松一口气就听翠子道：

“曦子，最近并不安全，不要再贪玩儿跑出去了，我总有一种要有大事发生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