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防住了,还是平局......但是我们该靠什么赢?”
皮尔曼平常最信赖的一位年龄稍大的助教率先发问,四周所有教练组的成员尽皆默然不语,表情凝重。
他们不是聚集在一般球员、低排位选手身边的“雇佣军”。自己球员如此信任他们,现在在大满贯决赛的场合却陷入肉眼可见的被动——没有一个人心里好受。
“靠逸飞的韧性,以及他在逆境里保持耐心、抓住机会的能力。”
“甚至还有仍然存在他内心,以下克上的勇气。”
关键时刻,还得是皮尔曼与威廉这两位顶级元老发话,稳定军心。
“可我们拟定的战术是否已经隐隐把被动距离给拉大了?”同样是元老成员的那位助教不依不饶地发问:
“大拍面对付费德勒这种进攻型选手有扰乱节奏的妙用,但对付纳达尔,兰逸飞必须要主动撕开对方的底线防守!”
“比赛不是保持不被破发就能赢的,第一盘如此,现在依旧如此。”
“没错,你说得对。”
皮尔曼再度开口:“只不过把对付罗杰的妙招带到决赛里继续试试,也是我们共同商讨后的结果。出现什么状况,一起背着就是。”
助教不再说话,比赛已经再次开始。很快,5-5,纳达尔保发。
然后,5-5,40-ad,5-6。纳达尔在浪费了前三个破发点后,终于在第二盘的末尾实现破发。
2-0的盘分,大满贯决赛的梦幻开局,正在向他招手!同样在向他招手的,还有诺曼·布鲁克斯挑战杯!
“我也同意你说的话,毕竟我们没人想当逃兵或者叛徒。”
老助教终于出声了,只是这次的语气略微有些苦涩:“逆境寻找机会,我相信兰逸飞的能力。”
“但现在是绝境了,他不能再后退了!”
皮尔曼仍然保持住了相对沉稳:“不要慌老伙计。回破一局,绝境也能变回逆境。”
“你没发现吗?兰逸飞他在前面的所有技术运用里,跟半决赛掏出这只球拍那会儿相比,其实少了几个关键技术动作!”
......
比起正在与“绝望”、“纠结”、“希望”三种截然不同情绪作战的兰逸飞球员包厢不同,阿岚与她组织起来的一批兰逸飞“球迷”,只感觉周围的气氛没那么压抑了。
甚至——还有纳达尔的忠实球迷,开始友好地向他们微笑,然后称赞兰逸飞的发挥其实很不错!
“什么情况?兰逸飞开局落后这么多反而会影响球迷之间的关系?”
“我的天呐,太感动了,网球世界真是跟足球不大一样,不讲究赶尽杀绝。”
几位男士仍然在按照阿岚的事先指示更换着手里的标语、照片、图案。一边换,一边感觉到“怒目而视”的纳豆粉丝越来越少,一边低声感慨着。
“也不奇怪,毕竟网球选手之间很难产生世仇关系。”
“就像皇马巴萨、曼联曼城?”
“额,差不多吧。但是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我们离纳达尔球迷大本营太近,怎么说也是个隐患。”
“要是兰逸飞突然开始逆转,咱们估计今天仍然很难全身而退。”
第一位男子身体微微一颤:“逆转?这......不能吧?”
只见他环视一周,带着哭腔说道:“咱这哪是离他们大本营近啊?四面八方都是敌军,我们怕不是混到对方指挥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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