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跳下去？”舒婉有些不可置信地道。

她扶着窗沿，探出脑袋往底下看了看，高耸入云的楼阁早已看不见底了，唯有雾蒙蒙的云朵漂浮在下方……

从这里跳下去，无疑是送死……

老和尚道：“因果循环，轮回不休，你若执意颠了这因果，就需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舒婉了然，点了点头，道：“大师说得在理，只希望大师信守承诺，我有一朋友正在山脚下等着，希望大师能将灵药交于我朋友。”说着，她淡淡一笑，再不犹豫，双手撑着窗沿，深吸了一口气，眼睛一闭，就毫不犹豫地翻身而下……

耳边的风呼呼作响，在急速下坠的过程中，她短暂的一生如走马观花一般在她脑海浮现，恍若昨日……

那些美好的，辛酸的，痛苦的，快乐的往事，从未如此清晰过。

她甚至想起了上官，他总是一副洒脱不羁的样子，那句“婉婉”被他时常挂在嘴边，起初还觉得有些肉麻，此刻竟有些怀念……

她想起那天夜里，他喝醉了酒，将她抵在墙上强吻，那日她只当他是醉糊涂了，可后来她才知道，他酒量极好，几乎千杯不倒。

可惜，那样好的上官，那样真挚热烈的感情，她无法承受，亦不能接受。

最后，她想起了萧衍，想起与他初见时的残暴冷血，令她胆寒。

记得那日在皇宫偏殿，她被人陷害，他为了救她，与她有了肌肤之亲。

那日她意识模糊，以至于他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几乎她完全没听清，整个人沉溺在他的攻势下。可现在，生死攸关之时，她脑海中竟然猛然想起他的话。

他一字一句在她耳边道：“往后，你便是本王的女人，只能是本王的！”

原来那日，他是在跟她宣示主权，从不近女色的他，第一次要将一个女人占为己有。

她很幸运，可以成为他的例外和唯一。

紧接着，她想起那日与温廷玉私逃，被他一箭贯胸，他眼神冰冷，只问她：“选他还是温廷玉。”当时，他的眼神那般冰冷，又是那般落寞与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