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衍并没有表态,太后继续道:“何况,你与那女子并没有正式拜堂,也算不得什么正统王妃,堂堂琅国的战王妃,岂能草草结之,那必然是要风光大娶的,前些日子你祖母也进宫与哀家道明了来龙去脉,本就是个冲喜的通房丫鬟,上不得什么台面,况且哀家还听说她与温廷玉那乱臣贼子有扯不清关系?如此一来就更不配做你战王府的王妃了!”
角落里的舒婉双手死死揪住自己的袖角。
原来自始至终,她们只当她是个通房丫鬟……
她本以为温廷玉浮出水面,一切可以真相大白,可话里话外,他们还当她是罪臣之女,根本没有把舒家放在眼里,亦没有把爹爹的死当回事……
倘若一切真如皇帝所说,当初那份边防图是萧衍故意放在那里引诱她的,那么她和温廷玉里应外合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自己身上的罪了……
太后又道:“若你实在舍不得,哀家也不好拆人姻缘,左右不过是个女人,不如你将她立为侧室,再择良辰吉日迎娶兰萱入府,你觉得如何?”
这话说的倒是明确,意思就是可以给舒婉一个名分,但也仅仅只是个侧室,而且前提还是要他先迎娶净兰萱进门为正妃才能被承认。
萧衍道:“不如何。”
宫宴之上,顿时鸦雀无声。
太后如此好声好气的同他商量,他却毫不客气地驳太后的面子,简直不把太后放在眼里。
太后面上有些过不去了,道:“战王莫非是对那女子动了心?”
此言一出,一直低着头站在角落的舒婉终于忍不住抬起了头,目光定定地看着萧衍的侧脸,一颗心更是砰砰直跳。
她满怀期待地看着他,却在听见他的答复后,一颗心如坠冰窖,碎得彻彻底底。
萧衍道:“臣从未对任何女子动过心,臣杀人惯了,对男女向来一视同仁,况且一个罪臣之女,臣并未看得上。”
“哐当”瓷盘落地的声音激起一声脆响,众人齐刷刷往后看去,就见一女人怔怔地站在一颗花树下,她着一身软衣裙衫,一袭发丝拢在肩头,仿若丝丝都浸着晚霞,极为柔艳。
众人还未见过如此绝色的宫女,那一身极为普通的宫女装穿在她身上竟也与众不同,格外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