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屏风，迎面对上萧衍，他正凝眉看着她，神色讳莫如深。

舒婉低头看了眼身上的抹胸褥裙，脸色微红，不自觉用手捂住锁骨下裸露的大片肌肤，然后在萧衍目光灼灼的注视下，一步一步挪到床榻躺下。

她占的位置不多，唯独只占了方才睡过的那一小片区域，用自己娇小玲珑的身子尽可能盖住那几滴血渍。

她双手叠放在腹上，一动不动，宛如一尊木雕。

“王爷，奴婢已经把脏的地方全部盖住了。”

萧衍只垂首看着她，站在榻前，眉头紧锁。

“怎么了，王爷？”巨大的黑影笼罩在她头顶，让她感到无比压抑，舒婉抬眼，不解地看着他。

一切都按他的要求做了，舒婉不明白他怎么还不高兴，莫非嫌弃她占的位置太多？

这般想着，舒婉又往里面挪了挪，外面的位置足够他翻来覆去了。

“王爷放心，奴婢不会乱动的。”她身子摆得板板正正，规规矩矩，半点不会乱动的样子。

“替本王更衣！”他冷声道。

舒婉恍然大悟，连忙起身，跪坐在床上，伸手去解他的玉腰带。

“更衣就更衣，这么凶做什么。”舒婉小声嘀咕。

“你……”她还敢顶嘴？萧衍气恼，低头正要斥她，话至嘴边却顿住了。

她今日穿的这套衣服本就轻薄，里衣更是宽大，他一低首便可以从宽大的领口内窥见她胸前风光。

优美修长的颈项，双峰雪白傲人，赤色的鸳鸯肚兜俏皮又妩媚……

他狠狠蹙眉，眸色渐渐深沉，呼吸渐渐急促。

可偏偏舒婉不曾察觉，一脸认真，双颊带着高烧时留下的红晕，小手替他宽衣，时不时的撩拨他。

“舒婉。”他忽然情难自控地唤她。

“嗯？”舒婉抬首，唇却叫他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