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自小在家中就是娇生惯养长大的,皮肤自然是嫩得出水,这二十个板子下去,细嫩的手心艳红似血,火烧火燎地疼。
小李子才不管她死活呢,眼风轻轻扫了她一眼,尖着嗓子道:“走吧,敢偷德妃娘娘的东西,咱家看你也是不想活了!送进慎刑司有你好果子吃的!”
舒婉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一般送进去的人,基本不是死了就是成了半个废人。
看来德妃是容不下她了,尽管她恪守几分,兢兢业业,可后宫之中,美貌本就是一种罪。
送去慎刑司的路上,正巧碰见萧衍从里面走出来,身后跟着的人浩浩荡荡,舒婉却是一眼就注意到了他身边并肩行走的一个女子。
那女子一身干练的劲装束身,长发高高挽起,模样生得极为标致,许是久经沙场,眉宇间多了几分英气,。
舒婉听宫女们说过,聂政王不近女色,却唯独对一个女子特殊,那女子陪他征战沙场,屡立奇功,十分得聂政王的青睐。
宫里人都传说,那女子是聂政王的白月光,她们曾亲眼见萧衍晚上进了那女子的房间。
什么不近女色,都是借口,不过是为了她独善其身罢了。
萧衍性格冷淡,鲜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每次面对她时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可是现在,他与那女子相谈甚欢,神态清然,平日那股凌厉之感也随之淡去,平添了几分柔和之感。
那是舒婉以前从不曾看到过的模样。
舒婉起初并不相信宫女们说的,可如今看来,倒也不是空穴来风。
毕竟,谁能保证人这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呢?
此时,萧衍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灼热的目光,抬眸往她这边看了过来。
只是,当看到是她时,眉宇间那抹柔和顷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又恢复成了一贯的清冷。
舒婉默默低下头,咬着唇,盯着自己的脚尖,忍住内心泛起的阵阵酸涩。
“看见聂政王还不下跪!”小李子见她如此不懂规矩,当即一脚踹在她膝盖。
舒婉一时不防,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手掌落地的一瞬间,钻心的疼痛袭来,疼得她脸色煞白。
萧衍的瞳仁缩了缩,睨了小李子一眼,神色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