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分钟，李凡再次问道：“要不我现在回京都，送吕左使最后一程？”

陈庆之道：

“不用了！”

“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老爷子不想大操大办，在京都简单的举行一个告别仪式，等会把他安葬在京都附近的英烈园！”

“功过相抵！”

“能进英烈园，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吧！”

“行了，你先忙吧！”

“后期万城那边有消息，我再通知你！”

陈庆之说完，将电话挂断。

李凡拿着手机，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风景，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有些事情，陈庆之没有详细说，但是简单的“功过相抵”这四个字，已经说明了许多问题。

此时李凡想起了以前的是事情。

雍州伏杀中，自己返回时间和路线的泄露，

林镇山意外死亡，

甚至包括以前老爷子方才离开京都，陈庆之就遭遇生死危机……

其实从雍州回来后，李凡就大致猜出了点什么，要不然后来也不会对李怀仙说那样的话。

只是，

猜测归猜测，

一旦真的变成现实，还是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此时他又想起第一次见到吕轻侯的样子。

魁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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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气！

遇事身先士卒！

在有些时候，李凡甚至觉得他就是古代忠义猛将的化身！

但是现在……

造化弄人啊！

但是不管如何，既然吕轻侯在生命的最后完成了组织的任务，并且得到老爷子的认可，准许进入英烈园，就足以说明，他错的没有那么不可挽回！

迷途知返，

英勇战死，

也许，这才是他最好的归宿吧。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李凡就是觉得心头有些堵，突然特别想吸烟，但是摸遍全身，却没有找到。

毕竟，他平时不抽烟的！

轻轻的叹了口气，他拿起了桌面上的一本杂志。

随手翻看，刚好看到一段文字：

无论什么关系，一旦染上污点，这段情分，就走到了尽头。

把错归咎于自己，

并且礼貌退场，

把自己还给自己，把别人还给世界！

让花成花，

让树成树，

从此山水一程，不再相逢，

愿来生，

不见，

不欠，

不念！

……

简单的文字，在此时却触碰到了李凡内心隐藏最深的那根弦！

让他觉得心头苦涩，

如鲠在喉！

他倒上一杯茶，打开窗，轻轻的泼洒下去。

那茶水化为雨丝，在虚空中飘荡！

吕左使，

以茶为酒，

一路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