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场大火。
张、闻两家满门死于大火中。
这件大事,让平静已久的蓟县变得风声鹤唳了起来。
整个蓟县都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之中。
街头小巷,茶肆酒楼,无不是在议论着这两桩惨案。
他们都觉得,这葬送了张、闻两家的这两场大火,其中定有蹊跷。
当然,议论的只是一些底层人物罢了。
一些上了层面的人物,都有着自己的渠道与人脉。
他们很轻易便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蓟县县衙,坐落在蓟县的中央地带。
在县衙外,立着两个栩栩如生、威武不凡的石狮子。
大门两侧,则是站着一排无精打采的衙役。
此时,县衙内。
桌案上,用一方精致的石砚压着一张宣纸。
一个面容儒雅,穿着一袭官袍的老者弓着腰,手中秉着一支毛病,正龙飞凤舞的书写着几个大字。
字已经快写完了。
凑近看去。
是“正大光明”四字。
随着最后一笔够勾勒完成,看着自己的这幅大作,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他捋了捋胡须,笑着向身旁的一个中年人道:“飞龙,你看本官这几个字写的如何?”
这个老者正是蓟县县令——张之洞。
张之洞担任蓟县县令已经近二十载,在任上,虽然没有过太大的建树,但也没有捅出过什么大篓子。
属于中庸之人。
这个被张之洞唤作飞龙的自然是蓟县的总捕头葛飞龙了。
见县令发问。
葛飞龙连忙恭敬的道:“县尊大人这几个字写的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便是属下这么一个不懂书法的人见了都觉得大气磅礴,依属下看,大人之书法比之一些当代大儒也是丝毫不差。”
葛飞龙的话语让的张之洞微微摇头。
他谦虚道:“飞龙啊,许久不见,你这奉承人的本事可是见长,本官何德何能,能与当世大儒相比较?差之远矣,差之远矣。”
嘴上虽然说差之远矣,可眼中的得意之色却是出卖了他。
有一说一。
葛飞龙虽有奉承之嫌,但张之洞的书法着实不赖。
这时,张之洞好像想起了什么。
心情大好的他向着葛飞龙问道:“飞龙,你事务繁忙,今日怎么有时间来本官这了?”
葛飞龙身为一县总捕,手上管着上千号捕快,自然不会跟县令挤在一个地方。
他有自己的办公之所。
所以张之洞才这么问。
葛飞龙闻言,眼神瞬间变得沉重了起来。
他向着张之洞道:“大人,属下此次前来,是因为昨天蓟县发生了一些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