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就不能找一些和你一样好看而且安静的npc？”

宋岐悠悠喝了口茶，煞有其事地一字一句道：“用户体感超差诶！”

彼时宋岐已经将红色假发摘了下来，她本身的深色半卷发炸起了毛，头发过于蓬松，反而衬的她雪白脸蛋更小了，像是拿破仑猫猫。

她垮着个小猫批脸满脸严肃不悦，似是全然没有发现屋子中越来越低的气压，和周殿愈发黑的神色。

或者说──她发现了，但是她不在乎。

生气便生气，就算把副本boss惹毛了那有怎么样？

她打不过，还躲得过呢！

“你不是npc吗？”

周殿快被宋岐给气笑了，高情商的一句反问语气好像在是在问罪。

他想不明白，人类的多样性为什么能这么繁杂？

这么“无畏”的考生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初生牛犊不怕虎？

周殿认为不止，宋岐的实力比副本其他npc要高出一大截，但周殿能察觉到她的实力其实还有所保留。

她满可以carry全场，淘汰其他的考生，自己独自通过考试副本。

但是，她却在这儿──和他周璇、试探。

没错，宋岐就是在试探，先是隔空挑衅他，然后找个理由来找他，面对面挑衅。

只为了激怒他，让他动手。

“npc没有用户体验。”

周殿耐心极好地回答道，眼中划过丝期待，他很期待宋岐接下来会怎么做。

不知道四肢折断后，她是不是就不吵了。

周殿轻垂下眼帘，银白色的眼睫毛在眼睑处悬出一片暗影，掩盖住了眼底翻涌而上的恶意。

尽管宋岐很有趣，但是他更想让她乖一些。

宋岐：有杀气！！！

活了好多年，宋岐感知危险的感觉比任何人都强。

周殿身上的恶意可以说是微乎其微，可宋岐还是感知到了。

尽管她也很想和周殿交手试两下。

但一想到创造系统还没有布置好外面，宋岐眼神微眯，决定暂时性蛰伏。

“……好吧。”

于是出乎周殿意外，宋岐只是委屈的眨眨眼，竟然没有做任何反驳，一改前面伶牙俐齿、咄咄逼人的模样。

“知道了，npc…没有用户体验。”

宋岐的声线哽咽，委屈巴巴的，柔和的灯光铺洒在她蓬松的深色卷发上，没了红发时艳丽的攻击性，反而氤氲着一股清冷空灵的静。

她眼中含着豆大晶莹，双手捧着茶杯失落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坑的掉眼泪──很乖，乖巧的让人心疼。

周殿唇线紧抿成一条线，眉头微蹙，搞不清宋岐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但令周殿不愿承认的是，她闹成功了。

一直吵闹的猫猫忽然安静下来的后，只会让铲屎官担心她是不是生病了这一种结果。

这和吵闹的小孩天生会获得更多关注是一样的道理。

周殿心中的恶意消散，他别扭道：

“这是你选择要当npc的……”必须坚持到底。

“所以boss先生你的耳环和时空怀表能给我个员工价吗？”

话没说完，就被宋岐眼睛亮晶晶的笑着打断。

好吧，她演戏的时限真的维持不了很久。

“……”

“监守自盗不会有好下场。”

周殿撇过头去，语气淡淡，回绝的意味很浓。

“诶～”

“可是您通过监控也看到了，我可是您“女儿”啊，只有我能拿到时空怀表。”

“他们都怕死，都不敢过来拿的。”

宋岐笑嘻嘻的凑近，不怀好意地坏笑道：“这才委托我拿的啊，您给我给助人为乐的机会可以吗？”

“如果他们任务一二都没完成，这可就是全部退学。”

“行行好嘛──”

“boss先生。”

宋岐贴近周殿的耳朵，一步步逼近，在靠近时，她满眼只有周殿银发间的蓝宝石耳环。

没忍住，又离近了些，直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安全距离。

特别是最后那句“boss先生”，她几乎是贴在周殿的耳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