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沧桑老头背上背着一个巨大的双肩背包从驴车上下来,瞪了一眼开口说话的太监。
“急什么!我该没吃饭呢!”
正是从萧家辞别,一路赶来京城的闫老爷子。
这一路上老头子差点把命都丢了,这才刚回来就催催催,催命呢。
闫老爷子在心里直骂娘。
忆安帝这小子真不是个好东西。
“老爷子,请吧。”请人的太监笑眯眯的也不敢生气。
这位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得罪了谁呢不能得罪这位老爷子。
闫盛瞪着牛眼,“老子还没沐浴更衣呢,就这个鬼样子,你想让老子殿前失仪是不是?你这老东西,打的什么歪主意。”
娘的,宫里消息倒是精通,他这才刚进京城就派人来接他了。
真是烦死人了。
太监急的跺脚,“哎吆,老爷子,我的亲祖宗,这都什么候了你还沐浴更衣,赶紧进宫吧。”
贵妃病的厉害,就等着这救命的药呢,那位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哪能等得了。
“别,我可没你这样的徒子徒孙。”
闫盛心里不爽,想了想,还是背着自己的大包跟着太监上了马车。
可怜他一把老骨头,一路奔波,连休息一会儿都不行
等进了宫,已经是半夜了。
闫盛跟着太监穿过一座又一座的宫殿,来到目的地,只觉得两眼都发黑了。
狗东西,既然这么急,也不知道给他一个老人家准备顶轿子。
“闫老爷子请吧。”
忆安帝身边的太监大总管亲自出来接老爷子。
带着人进入殿内,闫盛隐约看见坐在上首身穿龙纹常服的中年男子。
正是如今的皇帝,慕忆安,年近五十,头发花白了一半。
“老朽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闫盛按照规矩行叩拜大礼。
“闫老快请起,都说了你在宫中见朕不用跪拜,你可是找到医治爱妃的药了?”
忆安帝亲自走下来,平易近人的将闫盛扶起。
闫盛在心底暗暗翻白眼,既然不想让他跪,那怎么不早说,跪都跪完了,假不假。
不过面上一片激动的无以复加的表情,“皇上,老朽找到断肠草了,同时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皇上。”
“哦,闫老找到断肠草了?”
忆安帝这回的喜意不是装的。
他的贵妃有救了。
闫盛继续扔炸弹,“老朽在北地一处偏僻村落看见了一人肖似年轻时候的陛下。”
“你说什么?!”
忆安帝突然瞳孔微缩,一把扯住了闫老爷子的衣领。
闫老爷子突然两眼一闭,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来人,传御医!快传御医!”
三更半夜,皇宫院内人仰马翻。
……
萧景山又做梦了。
梦见看不清面容的女子一遍又一遍的想要摸他的脸。
被惊醒之后,他把身边的姜好圈在自己的怀里,将头埋进她的发丝里嗅着她的香味。
他怕有一天睁眼,她就不见了。
“好好。”
被吵醒的姜好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一声。
萧景山把玩着她的秀发,眸色幽深如墨,“好好,秋天咱们就圆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