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换个地方吗？”

白泽的语气突然变得奇怪。

“怎么了？”凉冰也发现了不对劲，这家伙怎么突然就低气压了？

“我不想去那种地方。”说这话的时候，白泽已经连基本的微笑都维持不住了，微低着头，面色沉重。

“不喜欢？”

“……不是，我不想去。”

简短的话语中，已经带着伤感，还有一丝……愤怒？

“你没事儿吧？”

凉冰从来没见过这种状态的白泽，就像一个找不到宣泄口的热水壶，他在压制。

“……没事，我不想去，所以，能换个地方吗？”白泽的声音已经出现一丝颤音了。

“好，不去了，我们换个地方。”凉冰轻轻抱住了白泽，

“你别生气，别难过……”

凉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一点，她想让白泽放松下来。

“……”

“抱歉。”

嗡！

白泽突然张开翅膀，带着抱住他的凉冰飞了出去，他甚至都忘了打开他的保护程序，周围的人都被他的大翅膀给惊到了，不过，还没来得及拿出手机拍照，白泽就带着凉冰飞走消失了。

“那是……天使吗？”

“好大的翅膀啊……”

比之前天河市的那个还……漂亮。

尽管他们并没有看到翅膀下的样子。

……

大概在天上高速乱飞了几分钟后，白泽和凉冰才来到了巨峡市郊区的边缘地带，这里没有人，很安静。

白泽收起翅膀，凉冰也放开了他，

“抱歉，我有点情绪失控。”

“没事，这里也不错。”

凉冰也知道白泽的脾气，凡是遇到脑子混乱的情况，他都会找个没人的地方冷静。

生气是，难过是，几乎每次都是，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伤害到别人，因为他的脾气很不好，但他又很善良，是真的很善良，他不想伤害别人。

不到万不得已，他都不会选择杀戮，因为他说生命只有一次，每个人都只有一次，他不想夺走对每个人都如此宝贵的东西。

当然，以上的这种想法，只建立在他的情绪稳定，以及偏向积极的时候。

如果心情不好，甚至生气的话，他就没这么好了。

她当初亲眼见证了一个巨大的星系在白泽的手中成为历史，其中包含了何止万亿生命，但那个时候，白泽没有半点情绪波动，他漠视生命的消失。

那也是唯一一次她对白泽感到恐惧，在毁灭之后，他甚至感慨的说了一句：

在毫无知觉中迎来终结，他们是多么幸运啊……

元始天尊……他到底怎么造出那种东西的？！在那种东西面前，什么神体，科技，没有任何意义！

真正意义上的降维打击！

如果不是因为白泽曾经让她们连接过虚空之心，她们甚至不会知道那件事的发生。

因为在神庭星系消失后，它的一切信息，一切暗数据都消失了！

包括存留在他人记忆中的暗数据，一点不剩！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除了她们这些曾经连接过白泽虚空之心的人，没有任何人记得，这个宇宙曾经存在过神庭星系。

它如镜花水月般破碎，也永远的，真正意义上的消失了。

这……才是白泽真正的力量，他能真正意义上“杀死”一切！

让一切变得从未存在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