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风也没有继续强调，她知道，说太多，只会引起反感，

“好吧，不说这个了。那个，我感觉你对杜卡奥将军，似乎……很不待见？”

“额，很明显吗？”白泽捏了捏鼻子。

“当然，你从来都不掩饰，有心人很容易就能看出来，从第一次见到将军的时候，你对他就有一股讨厌的感觉。”怜风笑了笑，

“你是看到了他的过去，所以讨厌他的？”

“差不多。”白泽没有否认，他的确不喜欢杜卡奥这个战争狂人，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是他毁掉了德诺星系，又将战争带到了地球。

冥河决定进攻地球，和杜卡奥他们来这里的时间，是差不多的，这很容易让人联想。

“这个的话，我就不帮他洗了。”怜风喝了一口茶，

“毕竟，那些都是事实，他也的确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在很多德诺遗民心里，将军才是毁灭德诺的罪魁祸首，就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额……”白泽有些尴尬，你这么明目张胆的说自己老大，合适吗？

“怎么？觉得我这么直白不合适？”怜风笑了笑，

“可是，你就一直这么直白呀，说话做事，都是那么直接。”

“咳咳！”白泽没有回话，他只是懒得绕而已，嫌麻烦。

“好了，不说这些过去了，说说你之前的那个疑惑吧，毕竟你这思想，可能会有点危险啊……”怜风的语气有了变化，

“人工智能和生命体的界定问题，其实并不难，我给你的资料里面就有详细说明，以你的水平，我相信，你能理解。”

“但是，你对人工智能的担心不过是一个引子，你真正担心的，应该是生命的来源问题吧？”

“……”

“你在害怕，可能会有一种更高级的生命体，他们按照自己的意愿，创造了现有生命体，就是我们。而我们，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一直遵循他们设定好的程序在运转，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就像我们所创造的人工智能，只不过，我们被创造得更加精细，对吗？”

“嗯。”白泽没有否认，只是，

“怎么我的问题，你们都能猜这么准？”

“们？”怜风悄悄停顿了一下，不过只是一瞬间，

“不是猜，而是，我曾经也有过这种恐惧，害怕自己只是一道复杂的程序，并且一度怀疑自己这份生命的意义和价值何在？”

“不过，后来我又不担心了。”

“为什么？”白泽很想知道。

“因为，麻烦！”怜风的答桉很简洁，

“曾经我的老师告诉我，如果按照我这种担忧，那那种创造了我们的更高级生命体，会不会是由更高级一点的另一种生命体创造得呢？”

“然后，更高级的，又是由更更高级的创造，无限套娃。”

“要是这样，我们的忧虑就会永无止境，而且，无法解决，一个永无止境的问题，自然也不会出现一个准确的答桉。”

“这样的话，这个担忧本身就是不成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