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柏媛叹了口气道:“哎,这样啊。”
竟然还真的是一副失望的样子,厉承御无声地叹了口气。
厉柏媛转头看他,道:“我现在不想回宫,我们去玩儿!”
厉承御:“别闹,都等你呢,就算不为皇上,母后也要去拜见的。”
厉柏媛挑眉,有些惊讶的开口:“你什么时候会说这么是人的话了?”
厉承御:“……”
厉柏媛不由分说的抓住他就跑,“我不管,我现在就想到处去玩儿,不想回宫!”
厉承御撕心裂肺地喊道:“我的马!”
厉柏媛虽然长了张温柔的脸,但性子却与之相反,厉害的不得了,而且也不安分,总是到处跑,嚣张跋扈说的就是她。
“哎,对了,母后的信上说,你有心仪之人了,谁啊?”
厉承御放茶杯,无奈道:“你别听她说,没有的事儿,我诓她的,那姑娘才不是——”
“哦?”女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抓重点,“那姑娘?这么说,就是真的有喽?”
厉承御看着厉柏媛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颇为冷漠道:“不,没有,杜撰出来的。”
厉柏媛一脸“我信你个鬼”的样子,显然是对厉承御刚刚说的话当在空气中消散了。
厉承御冷笑,道:“如你所想,真的。”
厉柏媛立刻两眼放光:“真的?谁啊谁啊?”
厉承御又拿起茶杯品了一小口,道:“翠花楼头牌,翠花。”
厉柏媛:“……”
“……咱们这儿……什么时候来了个翠花楼?”
“嗯,没开,所以,没有。”
厉柏媛:“……”
厉承御的叫声从雅楼传了出来:“啊!我错了祖宗掐脸!”
厉柏媛拍了拍手,理了理衣服,重新坐了回去,拿着糕点吃了一口,对着眼前缩在一边面带幽怨的弟弟道:“原来叫花灵啊,早说嘛,到时候带给我瞧瞧。”
厉承御就是很不理解,为什么这么多年厉柏媛身上的毛病都没有被治好,还越来越放肆,本来以为这次回来的已为人妻的皇姐会是一个温婉贤淑的大变样,结果呢?更嚣张跋扈不说,还一如既往的爱动手打人!
厉承御无声的哼了一声,道:“不过话说,你怎么先到了?你的大王呢?”
厉柏媛拍掉手里的点心渣子:“我急着回来,就快走了,他们应该再走一两个时辰吧,大概就到了。”
厉承御:“唔。”
厉柏媛生在皇室,与厉承御一母所生。比厉承御年长三岁,三年前嫁与沐临的附属国宁沧的新王。
要说厉柏媛和那位新王的故事,那么一切都要从六年前的那一舞说起了。
厉柏媛天之娇女,琴棋书画那是一绝,不光如此,还会一些防身的功夫,虽说不精,但也够用了。
宁沧大王携带长子次子前来朝拜,宴会上厉柏媛展身一舞,惊艳全场,拨动谁人心?
这个一早就与厉柏媛定下婚约却是初见之人,一见倾心。
但厉柏媛对他可就没那么得意了,长子宁漠沉自从那次,第一次宴会见面后,就一直在找机会接近百般厉柏媛,厉柏媛本就不愿嫁,又对这宁漠沉印象十分不好,自是更加烦扰了。
厉柏媛那时真真是盛气凌人,她本就是皇室中最受宠的公主,平时嚣张跋扈欺负厉承御,那是就叫厉承澜看到她也得绕道走,生怕遭到一顿莫名其妙的暴打。
最重要的是,厉柏媛这个人吧,还是个颇有心机的女人,总是恶人先告状,搞得被她捉弄的人有苦说不出。
那年厉柏媛二十二,不小了,先皇等人都在为她的婚事发愁,奈何她是左右也看不上谁,本来先皇膝下只剩这么一个公主了,想着就在都城,不想再远嫁了,奈何这小公主自己不争气,只得趁着他还有一口气把她的婚事给落下来。
而就在年老多病的先皇发愁之时,宁沧前来朝拜,还带了两个年龄相当的儿子,这时才想起来,早在十年前,先皇与宁沧王早就将两个孩子的婚事给定了下来,只不过时隔太久,他们都忘了而已,哦,也可能只是先皇自己忘了。
总而言之,兜兜转转,这婚事就定了下来。
这样既能巩固两国之间关系,又能给个公主一个好去处,虽说先皇不舍的厉柏媛远嫁,不过宁沧王说可以晚一年也不是不可,这样一来,还可以继续留女儿一段时间,年老多病的先皇甚是满意,宁沧王毫无异议。
奈何长辈们的如意算盘打得响,那位作天作地的小公主可未必如此。
她看不顺眼宁漠沉,就是看不顺眼,厉柏媛第一次睁眼瞧她这位有婚约的男人,只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宁漠沉看她永远都是笑盈盈的,态度温和至极,不过厉柏媛第一眼看他就觉得,这是一个城府颇深的人,做事阴险狠辣那一类,没能耐和他过招的,哪怕是将来的妻子,也不可多交。
厉柏媛自认为自己本就是一个心机颇重,城府颇深,手段极狠的人,她从很小的时候,为了在这诺大的皇宫里生存,手上沾的血多了去了,在她手里无辜丧命的人,也不是没有。
她本就不是一个单纯无暇,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如果硬要比喻的话,带刺的玫瑰都不大准确,荆棘,更为合适。
不过她的那些手段再厉害也不过只是宫里的算计筹谋罢了,这一看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厉柏媛不怕他,她能感觉出来,这个男人似乎是真的对她有了那么几分喜欢,不过,让她和一个让她一开始见面就觉得膈应的人过一辈子,别人不知道,心狠手辣的小公主是不可能做得到的。
她没有什么国家大义,她只知道,她不开心,别人就都别想开心。
作者有话说:柏是个多音字,咱皇姐是bo(二声) 厉柏媛!<!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