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迦是海怪的一种,而海怪是最初造物主的剩余体液所化,娜迦是其中的精华……海怪?“深海中将”?
罗尔斯眉头紧锁,他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娜迦和海怪身上时,突然想到了那位名为哈尔·康斯坦丁的海盗将军,他体内据说就有海怪的血脉,而他一直活跃在寒冷的北海。
在这个世界,北海是由寒冷的北冰洋演化而来,与之相邻的只有弗萨克帝国,极少有船只会从北海经过,那这位“深海中将”为什么会一直呆在北海?
罗尔斯可以说是“黑皇帝号”的一员,但他很清楚“五海之王”纳斯特对海洋的控制力有限,即使他给哈尔·康斯坦丁划定了海域,但对此并不会太在意,毕竟这位海盗将军不同于背景不明的“黄昏中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位海盗将军活跃在北海的原因是什么?寻找宝藏还是提升实力?北海有什么宝藏?
娜迦?
克来恩在向“冰山中将”艾德雯娜·爱德华兹询问大海上非凡生物出没地点时,曾经涉及到一个娜迦部落,它们一直致力于寻找传闻中封印着强大魔怪的海底城,那是它们信仰的对象。在大海上,也确实有海底城的相关传闻。而这个娜迦部落就在离苏尼亚岛1200海里,某个人类未探索过的海域。
根据这个说法,那座海底城很有可能在北海海底,也就是有海怪血脉的“深海中将”哈尔·康斯坦丁所活跃的海域。
“倒吊人先生,你知道大海上哪里存在娜迦部落吗?”
“娜迦?”
阿尔杰挺直了腰背,身子微侧,他从“皇帝”开始询问“太阳”时,就一直在分析这些问题中存在什么隐秘。
难道说二十二条神之途径中有哪几条途径是比较特殊的?
作为风暴教会的成员,又常年活跃在海上,他是清楚各途径在能力上其实是有高低之分的,可他也相信在高序列时会达成某种平衡,否则就不会七位神灵并称于世。
可“皇帝”的问题涉及的内容太少,只凭现在的条件想要分析出这其中的隐秘,对于阿尔杰来说还是有些困难。他微抬下巴,眼神微凝,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
“娜迦不同于传说中的美人鱼,往往活跃在深海,很少到海面上活动。而且因为它们曾经和精灵是同盟关系,在精灵都逐渐被消亡的现在,它们更不会出现在人类活跃的海域。或许在五海那些还未被探索的海域内有它们的身影。”
“好的,非常感谢。”
罗尔斯暗自叹气,果然,即使是在风暴教会极为另类的阿尔杰对这种消息也不是很在乎,还不如知识教会出身的“冰山中将”。等返回海上,看看能不能从“独眼骑士”安德列耶维奇那里获得消息,毕竟北海邻近弗萨克帝国。亦或者有机会可以从艾德雯娜那里打听一下,也算是可以适当打探一下知识教会的内部情况。
他对于“魔女”、娜迦、海怪,亦或者封印在海底城的魔怪、“深海中将”哈尔·康斯坦丁的兴趣其实并不是很大。最开始他询问这些问题也只是想要知道“不定之雾”是否在第二、第三纪有没有影响着“律师”和“仲裁人”途径,这或许可以弄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穿越的。
……
中苏尼亚海,奥拉维岛。
身穿黑色风衣,脚踩皮靴,脸上粘着胡须、鼻梁上戴着一副眼镜,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有所伪装的罗尔斯手中拿着一份刚刚买到手的报纸,走进了一家名为“甜柠檬”的酒吧,这是奥拉维最出名的冒险家聚集地。
虽然是下午,可酒吧内已经相当热闹,拳击台周围有不少人端着杯子,高声喝彩,四周的桌子旁,一个个似乎是冒险家的人则低声交流着各种流言。
他看到了被一群冒险家围住的吧台,看到了那位正在拿着调酒器玩着各种花哨动作的酒保,他在一众冒险家的口哨声和吹捧声中让那只调酒器上下翻飞,极为潇洒。
罗尔斯的眼角抽搐了一下,花式调酒同样是罗塞尔大帝的发明之一,而且有不少鸡尾酒品类也都来自于他。据说在因蒂斯首都特里尔的一些酒吧内,那些精通花式调酒的酒保能吸引到许多上流社会贵夫人的青睐。
而且,他还编过罗塞尔因为潇洒的调酒动作完成三人行的有关日记。
抖了下手中的报纸,罗尔斯大步跨出,全然不顾前方聚集的人群,他每踏出一步,挡在他前进道路上的酒吧客人就仿佛背后长眼一样,全部主动避开了,留下足够让他通过的空间后,让两侧的人群更加拥挤。
莫名其妙让开道路和被踩到脚的客人本能转头想要开口问候,可他们的目光刚停留在罗尔斯身上时,就遵从心的意愿,纷纷闭上了嘴巴并且低下了头颅,他们感觉到了身体的战栗和服从。
这是“腐化男爵”的“扭曲”在序列5层次能力的体现,低序列的非凡者、非生命的物体以及周围的环境都会成为有利于罗尔斯秩序的一部分。
而“混乱导师”的“君威”也会让他们下意识避开他的身影,即使他的伪装很明显,也不会在事后被人发现,可以勉强做到“观众”途径非凡者才能做到事情。
还没有走到吧台,那位酒保就注意到了人群中的变化,还没有等他将目光移到罗尔斯身上,可他的本能让他放弃了这一动作,而他也出现了动作的变形,调酒杯已经被他抛到了天上。
糟糕!
作为酒保,他很清楚自己的客人会因为自己动作潇洒而赞赏自己,但也会因为自己失误而痛骂自己。毕竟来酒吧的客人都是为了放松,又都喝了酒,要是调酒杯打到某个客人身上,那自己说不定还要挨一顿揍。
可当酒保准备挽回自己的失误时,围在他吧台前的客人仿佛感知到掠食者到来的鸡仔四散离开,天上的调酒杯也顺着某条完全不可能的轨迹落入到了罗尔斯的手中。
他再次往前跨了一步,坐在了吧台前,右手拿着报纸,左手将调酒器放到吧台上,顺手一推推到了酒保面前。
吧台附近的几位守卫站在原地低着头,既不敢上前,也不敢远离去楼上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