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蒂斯大使馆外,两道人影勾勒出来,一男一女。
男人身穿棕黄色夹克,头戴鸭舌帽,女人身穿普通的蓝色长裙。两个人的目光看着某个人影在火光燃起后消失在大使馆外几十米的地方。
罗尔斯知道那是“魔术师”的能力,“火焰跳跃”,凭借着罗萨戈序列5“秘偶大师”的实力,他甚至可以在一两百米的范围内借助火焰随意移动。
“你需要进去吗?”
雅莉希亚毫无语气波动,仿佛因蒂斯大使馆在她眼中就像是她自己的家一样。
“可以吗?”如果自己能进去,说不定就能听到罗萨戈和贝克朗的对话,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行。”雅莉希亚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
“呃……”罗尔斯差点让雅莉希亚的话憋死,不行,不行你为什么问啊!你又不是“挑衅者”!
“不带你的话,可以。”雅莉希亚瞥了罗尔斯一眼。
罗尔斯吐了口气,这绝对是在报复自己刚刚没有回应的事情。他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脸上堆起笑容道:
“那就麻烦你了。”
雅莉希亚点了点头,留下一句话就消失了。
“你先离开这里。”
罗尔斯呡了呡嘴唇,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大使馆,朝着码头区的方向走去。
……
贝克兰德桥区,铁门街,勇敢者酒吧。
长着酒糟鼻子,穿着亚麻衬衣的半百老头推开酒吧大门,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即使是酒吧,里面的客人也没有几个了,留下的都是些醉鬼。
酒糟鼻老头抱着装有四只黑麦面包的深棕色纸袋,避开了那些呕吐物和醉鬼,走进了酒吧内部的台球室,推开了三号台球室的门。
“吱呀”一声,房门后敞,一个男孩的声音响起:
“是卡斯帕斯吗?”
“是我,老头。”酒糟鼻老头卡斯帕斯·坎立宁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走进了三号台球室。
卡斯帕斯将手中装有黑麦面包的纸袋放到台球桌上,脸上一道翻口的、巨大的伤疤漏了出来,从右眼角一直拉伸到了右侧嘴边,如果没有那个几乎完全染红的酒糟鼻子,他绝对是可以成为小孩噩梦存在的家伙。
台球室一角一个穿着不合年龄的老旧大衣,头戴圆顶帽子的十五六岁的男孩走了过来,他有一双极为少见的红色眼睛,但眼睛中有着掩饰不住的疲倦,面色也有些蜡黄,整个人没有任何活力。
卡斯帕斯看着男孩那副疲倦的样子,叹了一口气道:
“伊恩,你该好好休息一下,否则你的身体吃不消的。”
红眼男孩伊恩打了个哈欠,走到台球桌旁,取出了一条黑麦面包,咬了一大口后,嘴巴两侧肌肉疯狂蠕动,含糊不清地说道:
“没关系,我习惯了,帮我拿杯啤酒吧。”
卡斯帕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台球室。等他端着一杯酒回来时,伊恩第二条面包已经快吃完了,嘴巴里塞得满满当当,两只手在喉咙那里上下滑动,想让食物快速下去。
见到卡斯帕斯端着酒杯过来,直接抢过酒杯一口饮下大半,满足的吐出个感叹词“啊”。
“你慢一点,又没有人和你抢。”卡斯帕斯有些心疼地看着伊恩疯狂的吃相,这些黑麦面包即使他在家中烤过了,可这么吃总会有伤身体的。
卡斯帕斯是典型“风暴之主”信徒,年轻时仗着狠辣赚取金钱,可总是以纵情享乐挥霍掉,并没有成立家庭,所以对于伊恩他总有种看待自己孩子的感受。
五六分钟,两磅的黑麦面包和一杯黑麦啤酒全部进入了伊恩的肚子,他满足的用大衣袖口擦了擦嘴巴,两手一撑坐在了台球桌上,摸着自己的肚子:
“还差了点。”
卡斯帕斯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
“如果不是你年轻,换成被人早就吃死了。”他特意只拿了这些,生怕伊恩因为突然吃得太多而出事。
伊恩把帽子摘掉,挠了挠头发,对卡斯帕斯笑了笑,直接躺在了台球桌上。今天晚上这就是他的床。
看到伊恩准备睡觉,卡斯帕斯皱了皱眉毛,一瘸一拐的走到靠近伊恩头的那一侧,有些担忧地问道:
“你到底怎么了?是泽瑞尔那个家伙出什么事情了?”
伊恩把身子翻了过来,看着卡斯帕斯,面露严肃:
“不需要你管,这件事情我自己就行了,明天早上我就离开这,如果有人找你问我的下落,你直接说不知道就行了。”
“我知道了。”见伊恩不肯说,了解他倔强性子的卡斯帕斯也不再多问了,一瘸一拐的走出了3号台球室。
酒吧拳台旁,卡斯帕斯叹了一口气,朝着酒吧内部走了进去。
3号台球室内,伊恩双手抱在头后,躺在台球桌上,两只眼睛看着屋顶,想着卡斯帕斯问的问题,他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伊恩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除了记得父亲和他一样是一双红色眼睛外,再也没有别的印象了。之后被泽瑞尔侦探收留,叫他搜集情报的技巧,利用自己小孩的身份搜集情报。
他的天赋很好,获得了很多有用的情报。虽然有时候会被怀疑,但孩子的身份总是会获得些许同情和怜悯的。伊恩也会担心自己缺失了小孩优势后的生活,可还是这么长大了。
直到前段时间,自己照例在搜集完情报后,准备去找泽瑞尔侦探汇报,可在走进蔷薇长街后,伊恩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没有去泽瑞尔的家,而是直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