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家中罗尔斯并不知道首相官邸内两位大人物正在讨论自己,他正在和自己的管家奥格斯特先生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到目前为止,罗尔斯所有的安排都顺利完成,除了还不知道《贝克兰德邮报》后那位新党的大人物报道枪击案消息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无论怎样,放弃诺齐克议员这位新党实际上的领袖,是新党不可能接受的。至于新党可能到来的报复和排挤,罗尔斯并不担心,除了在律师界外,新党和他的生活并无交集。
即使是在律师界,罗尔斯还有律师合伙人制度这个大杀器没有拿出来。他相信对于普通人乃至非凡者,没有比金镑更有诱惑力的了。
再加上罗尔斯设想推动的四大学院制度的合并一旦成功,以后毕业的大律师们都会成为罗尔斯在律师界的朋友。
更何况律师的上层,各大法院的法官,尽管他们都出身律师,但都是由贵族掌握。毕竟上议院是鲁恩王国的最高法院,而法官的想要更进一步,必然要和贵族打好交道。
“现在各大报纸都已经报道枪击案了,而且高德先生也已经被带到西维拉斯场,奥格斯特,你有什么建议吗?”
罗尔斯对这位管家先生还是有些疑虑,或许是“律师”途径带来的性格特点,本身最终会成为秩序的阴影,所以对一切都充满怀疑。
“您现在并不适合主动和保守党接触,而是等着保守党主动接触您。”
管家奥格斯特对罗尔斯的最终目的是很清楚的,可现在并不适合主动接触,贵族们对这种人会产生本能的反感。
“嗯,我知道。”
罗尔斯也很无奈,即使他是大律师,是阿德里安律师事务所的老板,但和那些真正掌握权势的家伙还是有很大差距。这次如果没有和保守党的德威尔法官联络,希尔斯顿警局肯定不会让人见到维特·高德,更别说将他带到西维拉斯场了。
“您现在只适合等,等于尔根先生将事情调查结束,才好决定下一步计划该如何进行。”
管家奥格斯特其实很不解,他的雇主阿德里安先生作为成名的大律师,对这些应该很明白才是,可现在却很冒进。
他不知道的是,这次的事件可以说是罗尔斯第一次进行主动谋划,以前都是按部就班,现在当然有些患得患失了。
罗尔斯摇了摇头,如果是个普通案子,这么做自然毫无问题,可现在案子另一当事人有权有势,这么处理只会陷入被动。
“接下来几天,我会一直在克拉格俱乐部,了解一下具体情况。”然后也可以借机去东区扮演。
“奥格斯特先生,伤残士兵救助协会那里就交给你了。”
罗尔斯是很想去协会那里的,伤残士兵救助协会位于东区靠近北区的位置。
这样兼济了协会的两种属性,其一是救助,这种大多是由女性来进行,当然少不了黑夜教会的背后支持;其二是伤残士兵,他们因为战争而伤残,生活状况自然不如正常人,又不能亏待他们,所以在北区和东区的交界处有大量的安居房让他们居住。
罗尔斯是想让奥格斯特能否联合协会和伤残士兵,进行一次小规模的抗议游行活动,来为维特·高德的案子增添声势。
至于会不会惹来反感,罗尔斯是不担心的。每次战争结束,成功还好一些,失败后这种游行活动几乎是常事。游行的目的是为了能够获得抚恤,而抚恤本身就是军方要做的事情,所以大部分游行背后都有着军方的默许。
这次与弗萨克人在东拜朗的战争失利,造就了大量的伤亡,只是到现在时间太短,伤残士兵还在等待抚恤。只有抚恤确定不会下来后,或者明显减少,游行才会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