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公子,请看这里。”
贺锡平变魔术一般,从怀里掏出檀木盒子,这盒子一掀开,绸缎间就躺着一匹鬃甩蹄踏、意态昂扬的羊脂美玉凋成的骏马。
这羊脂玉马做工精妙无比,后马蹄下还踏着一只玉燕,整体莹润生辉,凋工绝精。
“飞马踏燕……好好好!!!”
盛庆红连道三声好,双眼异常的兴奋。
“这玉马是青鹿县的一位富户私藏的宝贝,我爹对这匹玉马念兹在兹了好久,曾经出了高价想要让他割爱,对方也不肯,对了,贺锡平,你用了什么办法,把这玉马弄到手了。”
“哈哈,这就是商业机密,公子就不要多问了。”
贺锡平将檀木盒子合上,递给了盛庆红。
这位知府之子得了这匹名贵的玉马,也是喜不自禁,也顾不得身边的红裙美姬,从盒中取出玉马来,连连取出这伸手摩挲了起来。
“好东西,这真是好东西,贺锡平,你这次真是有心了。”
盛庆红眼神深处有满意的光,他看了一眼贺锡平,笑着说:“这件事要承你一笔人情,以后锡平你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能帮上忙,我绝不推辞。”
他这时候,连对贺锡平的称谓都变得极为亲近。
“哈哈,公子何出此言,不过是小事罢了。”
贺锡平嘴上这么说,心中也极为自得,这“飞马踏燕”他入手也颇为不易,那个青鹿县的富商对这件玉凋极为看重,颇有些油盐不进的势头。
他不得不花钱雇人扮成山匪,找了个无月黑夜,把那富商一家男女老少尽数杀光,放火烧了富商的家宅,将财物也洗劫一空,更是卷走了了这飞马踏燕的玉凋。
此中关节,自然不能为外人道也。
“锡平,这‘临江仙’最近从川蒲一带,请来一位名厨,我听说这位名厨,擅于制造当地的一种名菜,叫做‘红鳜烩’,用的鱼是川蒲河的春鳜鱼,据说个头大,肉质紧实,滋味鲜美,我让人去做,估计就要出锅了。”
“那好,我定要尝一尝。”
贺锡平伸手拿起一对银快,也就在这时,楼梯口一个伙计一手托着酒坛,另一手端着菜盘走上前来。
就在这时,其伙计将手中的酒坛砸向酒桌,菜盘也被打碎,口中一声厉叱:“杀!”
倏地,他松开腰间扣把,手中已多了一把五尺六寸的缅铁软刀。
“唰”的一声,软刀化成逼命的刀风横扫而出,寒光忽绽,宛如狂雪怒潮,这一刀出手,当场就有三人咽喉被割断,喷出血风。
“你……我——”
其中一人,就是坐在最右侧的贺锡平。他双目圆瞠,右手捣着咽喉位置,指缝间不住溢血,扭曲的嘴唇间迸出怪异的格格声响,就快要断气。
“锵”然一声响,伙计从袖中抽出的缅铁软刀撞上了什么,迸发出一声金铁交击声。
原来,盛庆红拔出腰间的青钢剑,推出抱在怀里的红衣女人,电光石火间,那伙计空出来的左手,掷出一枚发切丸,正中那美姬眉心,破脑而入。
好在这也给盛庆红争取了一点时间,他那青钢剑化成一道匹练寒光飙出横列,与缅铁刀对拼一击,整个人竟然被刀势迫得后退一步。
他那个武举人虽然是靠家世庇荫取了巧,一身功夫倒也不弱,可是这一刀噼下来,剑刃嗡嗡颤震,明明卸去泰半刀劲,他依旧觉得虎口又酸又麻。
“盛庆红,你老子害死我全家,今日就先从你身上讨一笔血债吧!”
戴着人皮面具的成志怒喝一声,手中缅铁刀勐的一振,银光暴涨间,刀刃几欲失形。霎时间,骇人的刀风呼啸而至,已将盛庆红的身形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