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你们也知道,朝中那些淮西人仗着功勋卓著,又是陛下的老乡,一向嚣张跋扈惯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以往有刘公在他们还不敢太过放肆,如今刘公辞官回青田,他们便越发嚣张了,而于书,几乎成了他们打击咱们浙东官员的神兵利器!
前几日,双方发生争执,对方满口粗鄙之语,不堪入耳,陶大人嫌他们有辱斯文不想再与他们做无谓之争。
那兵部的李延年竟然说,什么踏吗的有辱斯文,你们这帮老穷酸倒是斯文,可惜啊,你们那帮子后生就不行咯!从小便泡在书堆子里,又有你们这些老穷酸教导,结果怎样?还不是被咱淮西的后生拿了院试头名?我看啊,他们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这才叫有辱斯文!
老子书读的少又怎么样?你们书读的多又怎么样?你们这帮老穷酸的后生还不是照样被咱淮西的后生压的死死地?
来武的你们不行,来文的你们还是不行,我看你们也就这样了,唉,真没意思!
陶大人听了李延年的话,当场气的昏死过去,其他几位大人也是气的面红耳赤,却无法反驳。
你们说说,于书不过是拿了一个院试第一,他们就这么嚣张,若是真让他得了状元,到时候那帮大老粗还不知道怎么羞辱咱们呢!”
听了杨宪的话,这些公子哥们个个面红耳赤,却是一言不发。
杨宪看了一眼众人的神情,幽幽的叹了口气,这些公子哥们从小娇生惯养,没受过什么挫折,偏偏又遇到了于书,死死地压着他们,他们心气儿已经败了。
“杨大人,您说的我们都听懂了,可那于书真的是个怪胎,凭我们的学识,确实不是他的对手啊!”
还是陶然先回过神来,院试第一就不说了,就说这次乡试,三场考试,每次他的墨卷还没写到一半,于书就已经交卷了,首先从气势上就胜了他们一头。
而且从考官们的反应来看,于书的墨卷绝不是随便写的,于书院试的墨卷他看过,水平确实比他们高出许多,若是以他正常的水平,还能以快他一倍的速度完成考试,那就更说明于书才思敏捷,他们不是对手!
他,看不到战胜于书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