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还有一个工人在加工时不小心把大拇指割了下来,第二天那个工人的名字就消失在这座工厂中了。
前岛和夫有的时候会想,幸好他只是个开车的,离锋利的刀尖还远一点,相对安全一些。
和他一起开车的……也不能说是一起,两人一般是十二小时轮班倒,从来没有一起开过车。
和他同一个岗位的那人名叫土屋匠,用两人只有每次交接班才能说上的两句话,他知道对方是个单身汉,独来独往没有人照顾也不用照顾人。
“每天早上我们都是五点交班,但是今天我过来的时候屋内一个人都没有,原本我们拉货的货车也不见了。”
“那为什么不能是他出车去了?”目暮问道。
前岛和夫道:“我们出车都是提前排好的,昨天根本没有出车任务,而且……”
他看了眼门外被看押住的老板,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每天只给那么点钱,谁会在交接点去勤快的出车啊。”
通过前岛和夫的配合,警方锁定了目标车辆的车牌与型号,追溯到了出厂点。
只不过同步进行的有关土屋匠这个人的调查,却不是很顺利。
土屋匠没有案底,没有亲朋,没有样貌指纹,由于上的是夜班工厂内的人也很少见到过他,见的最多的居然还是前岛和夫。
警方只能通过前岛和夫的描述给出大致的画像,随后分派到交警部门让他们协同调查。
是的,天亮了,有些事情瞒不住了。
不知道是哪家媒体最先报道出,准议员千头顺司的孙子在游乐场被人绑架了,随后千头顺司被人在办公楼前围堵一字不说的场面被大肆报道,舆论矛头逐渐指向警视厅。
刚刚苏醒的佐藤差点表演一个原地复活,恨不得立刻投入到工作当中。
留守的千叶将她劝住了,表示如果她这么做的话,一部分的警察又会分心到她这边了。
虽然佐藤不明白她工作和警察分心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鉴于那句满血复活只是意念作祟,她并不能真的起来,她还是选择躺在这里乖乖养病。
“目前失踪的人我们锁定了名单了吗?”
千叶点点头,事发后两小时内,他们就已经锁定了名单了。
铃木财团异常的安静,大厅中铃木史郎的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铃木朋子则低头沉默的坐在一角,面无表情。
铃木绫子进门时看见的场面就是这样的,说实话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见长袖善舞的父母露出这样的表情,整个气氛压抑的让人不想多待。
“园子还没有消息吗?”铃木绫子问道,她站在门口,不想过去融入那种氛围里。
“警方给的回复是还在寻找。”铃木史郎见女儿来了,连忙将烟掐灭,“他们请求我们配合,不要散播出去有关园子被绑架的事。”
铃木绫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群瞎眼的政客只能看见自己的帽子。”
“我们只是失去女儿,他们失去的却是工作与体面啊!”
铃木绫子注视着父亲,声音清冷:“那么爸爸你打算怎么做?”
“我已经找人了,现在应该会有消息传回来了。”
铃木史郎的话音刚落,管家便从书房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台老式的座机听筒,一手捂住小声的说道:
“老爷,对方要求直接跟您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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