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歪了,他是在想糖果屋被人入侵到底是不是贝尔摩德做的,如果是的话原因是什么。
贝尔摩德是那种令人捉摸不透的人,当她想要向你传递一个消息的时候通常不会直白的告诉你,而是做一些看起来没什么用却与你息息相关的事情来隐晦的表达她的意思。
上次美国那档子事也是这么做的,只给了黑木仁一张脸皮,就把他这个挂在悬赏榜上的逃犯扔到了最显眼的地方。
结果最终目的是为了杀个碍眼的人。
那么这次呢?如果真的是贝尔摩德做的,她想告诉他什么?若是不是她做的,那又会是谁呢?
等不知过去了多久,酒吧侍者收拾桌面的时候,发现了这杯无人饮用的酒,而点这杯酒的人早已离开。
酒吧侍从看了眼酒杯下压着的订单——上面标着这杯酒的名字叫做「银色子弹」。
1994年2月26日星期六。
这一天下雪。
黑木仁是在凌晨步行回家的时候感受到雪花飘落在头顶又一路顺着脖子钻到衣领的,他紧了紧领口,身体微微弓起,快步的朝家的方向走着。
而糖果屋的浅井成实则是站在窗边去看外面的雪的。
自从来到这里,他在上楼睡觉的时候一直都是拉上窗帘的,今天是他第一次将窗帘在这个时候打开,看着错落有致的居民楼。
路灯的照耀下,雪花飘落的痕迹是那么的清晰,而他也能借着光亮看清玻璃上映着的他自己的面容。
浅井成实长得秀气,要不然也不能扮演那么久的女孩子都没被发现。但他也只是长得秀气而已,作为医学生,他扛一个尸体爬八层楼都不费劲的。
而此时玻璃前除了映出他秀气的面容外,还有脖子上的一道红色印记。
印记很浅,在两处锁骨的中间,一直向下划到胸口。
是被那人用匕首划的。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前,在伪新出智明说了无法留他在黑木仁身边之后,便快速的将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下方。
面对此人,浅井成实学的那点浅薄的防身术毫无用处,只能感受着刺痛并且闭上眼睛等待死亡。
从脖颈处被喇到胸口,就在浅井成实以为自己要被开膛破肚了的时候,新出智明说话了。
“比起我们这些作恶的人,好像你们看见的死人更多一些。”
“你是要给我面镜子,让我看着自己死亡吗?”
“不。”新出智明移开了匕首,浅井成实睁开眼睛去看他。
“我打算在你的头上悬一把刀。”
新出智明轻轻笑了,他的笑不像是个温和的大男孩,倒像个妩媚的女人,总之浅井成实看着有些辣眼睛。
“小仁太善良了,像你这样的人,不把你拽入到这片黑暗中来,实在太浪费了。”
浅井成实笑了,似乎对这个结果早有预见,却也在意料之外。
“他只是尊重了我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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