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九渊循声而去,隐身于东北角一高处屋顶上,向下一看,只见院子里灯火通明,约莫有一百多人。二三十个疾装劲服的精壮汉子将庭院团团围住,刀剑在火把的映照下泛着红光。
地上几个家兵护卫躺在血泊中,不远处有一黑面白衣的汉子懒洋洋的半躺在太师椅上。
一位年逾古稀、面容慈祥的老者被五花大绑的推了出来,身后是几十个哭哭啼啼的家眷。
“怎么能对老爷如此无礼?还不赶紧松绑?”那黑面白衣的男子瓮声瓮气的说道。
立马有两汉子给老人解开了身上的绳索。
“窦老爷子,玄通是不是到过贵庄?”黑面白衣人问道。
“到过又怎样?没到过又怎样?”那老者毫无俱色回答道。
“好!素问窦老爷有风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如果三天之内我提你五个儿子的人头来见你,你还会这种态度对我们么?”黑面白衣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老者面部肌肉明显抽搐了一下,面露惊恐之色。
“要不这样,明天提你大儿子人头来见你,如果你还是不说,那后天就提你二儿子人头来见你,如果你仍然有骨气不说,那第三天你就会见到你三子、四子、五子的人头。不知窦老爷见到五子人头齐聚眼前会是怎样的一种表情,哈哈哈……”声音恐怖至极,令人不寒而栗。
那老者又惊又惧,气得咬牙切齿,浑身颤抖不已:“你……你们……”半天说不出话来。
“虽然老爷子五个儿子在不同的地方做官,但三天内集齐他们的人头也不是什么难事,给你一点时间考虑,你今晚说可以保全你儿子的性命,否则,不单你儿子性命不保,这庄园的人也别想有一个活着离开。”
人群中有人在小声哭泣,有的人因害怕而瑟瑟发抖。
只见白影一闪,黑面白衣人手上已多了一撮白须:“在我拔光你胡须之前,如果你还不说,那你就等着明天见你大儿子的人头。”说罢轻轻吹了一口气,那十来根白须飘向旁边的火把,旋即听见一阵滋滋的声音传来,空气中弥漫着毛发烧焦的气味。
从离开椅子到拔胡须,再回到椅子上,没人看清是怎么回事?就像黑面白衣人坐在太师椅上不曾离开过一般,其身法之快令人咋舌。
“放开我爷爷,欺负一古稀老人算什么英雄豪杰?”说话声中,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走出人群,来到那老者身旁。
韩九渊觉得这少女面熟,似乎在哪见过一般,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一个刀疤汉子满脸淫笑地凑到黑面白衣面前道:“黑护法,这娘们是老头子五儿子的女儿,长得贼俊的,方才唱歌之人便是她,想必是思春了,黑护法何不成全她,快活快活,岂不美哉?”
那黑面白衣人猥亵的打量着少女,阴阳怪气地道:“以为是来了一个少年英雄,哪知是来了一个少年英雌啊,这雌的我倒是喜欢,我且问你,你可知道玄通来过贵庄没有?回答得我满意的话,可免你爷爷、伯伯们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