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认识,人家都叫他韩瞠眼,别看他长得怪吓人的,心肠可好哩,经常在黑石山客栈喝酒,路过这里经常还赏些酒啊、牛肉、碎银啊给我们这些穷苦人呢!”说罢从腰间摸出一个酒葫芦在手里直晃。
“诺,这就是前几天他送给我的。”农夫满脸堆笑的说。
柴豫看了看那葫芦。
“黑石山客栈在哪里?”
“就你们刚才过来的地方,离此地约两里地。”
柴豫心想,看来就是刚才自己吃饭的那家客栈,当时只记得与清韵聊天都不曾看店招。
“那韩……韩通什么的,好喜欢喝酒,天天来这里喝酒,说这里的酒最好喝,牛肉最有嚼劲。虽然这里离澶州城有十几里地,但他几乎还是天天来。一年前,韩通正在黑石山客栈喝酒,突然一群男女哭哭啼啼地找到韩通,韩通问明原委:原来为首这人是朱员外,因为没给熊宗进供,将他家二八年华的小女儿抢去了。”
那农夫继续道:“韩通虎目一瞪,一巴掌把桌子拍得稀烂:‘直娘贼,岂有此理说罢攥一条长枪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韩通来到黑石山寨门口,见喽啰不开门,韩通一枪将门口的石狮子挑起来砸在大门上,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大门被砸了一个大窟窿。韩通大踏步走了进去,那些喽啰早被吓傻了,几时见过这阵仗,几人抬都抬不起的石狮子被这莽汉一枪就挑飞了,这还了得?早有人飞奔报与大当家熊宗。大当家刚从聚义厅出来,远远看到一莽汉右手提着长枪,正大步流星朝自己走来。韩通声如炸雷:兀那鸟贼,你可是熊宗那厮?熊宗道:是老子又怎样?来者何人?一言未毕,韩通长枪如蛟龙出海般直捣过去,熊宗哪敢怠慢,慌不迭地举起残月宝刀往上一撩,只听咔嚓一声,韩通长枪顿时断为两截。
咦,韩通心头略微一震,手中断枪也不停留,一记横扫将熊宗扫倒在地,一脚踏住熊宗的胸口:直娘贼,把朱家小姐放了,不然老子剁下你的狗头当球踢。
熊宗脸憋得紫红,扯着破锣嗓子:放……人,放人……还愣着干嘛?
不一会儿,三当家豆腐干带着一个十六七岁、肤白貌美的姑娘出来。那姑娘惊魂未定,听说韩通是来救自己的,忙拉着韩通的衣服,手兀自抖个不停。
不用怕,以后他们谁再敢动你一根汗毛,我就踏平这鸟寨,取他们项上人头,哼——说罢狠狠地瞪了众喽啰一眼,吓得众喽啰往后倒退了几步。
韩通拉着朱家小姐走出黑石山寨,将小姐交给朱员外,朱员外一家感激涕零。
从那以后朱家小姐总是隔三岔五托丫鬟给韩通送东西,今天不是给韩通送一双自己亲手做的鞋,明天就是给韩通送一件亲手做的新衣,当然,酒自然也没少送。”
那农夫不无神秘地道:“我看啦,朱家小姐八成是看上韩通了,这不,刚才她家丫鬟还来问我有没有看到韩通,说韩通怎么有三天都没来客栈喝酒了。”
听到这里,柴豫和清韵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