铢娄渠义也知道这个主意不靠谱,说出来也不过抛砖引玉,借由头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
“其二,是向朔国皇帝称臣,岁月入贡,乞求朔人的谅解。”
左贤王说着眼神微微扫向座上的君王后。
“朔国皇帝又怎会相信你我空口无凭的说辞?”
沉吟片刻,君王后提出自己的担忧。
“戎国愿以幼戎王入堰京为质,往后戎王上位,皆要接受朔国皇帝的册封!”
左贤王低着头,终于图穷匕见。
“你们,铢娄渠义啊铢娄渠义,我说你为什么不要当戎王,你!”
君王后气的胸脯起伏,指着铢娄渠义怒极反笑。
“既然都已经做好了决定,还来问我这个君王后作甚?”
“你们这么做,历代大戎王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滚!都给我滚!长生天啊,您的子孙已经堕落到要给朔人皇帝当狗。”
“十万男儿齐卸甲,举国无一是男儿!”
盛着酪酥奶酒的酒觞被重重砸在地上,君王后指着几人的鼻子绝望地讥笑道。
四位北戎大贵族同时登门,显然他们已经背着自己做出了决定,这哪里是来和她商量的,分明只是走个流程,告诉自己他们的决定。
堂堂北戎男儿,居然被一个妇人指着鼻子讥讽。
“朔人的军队就要到来,大王身边的护卫未免太少,我和伊屠智放心不下,就让我们的手下来拱卫大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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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贤王的脸色骤变,扫了眼护卫在小北戎王身后的赫连昌,对左右吩咐道,宫室外顿时下起一场腥风血雨。
说是护卫,实则是监禁。
两个外罡宗师,还是二王手下的佼佼者,即便是勇猛如赫连昌,也都够喝一壶。
说罢,几人冷哼着摔门而去,已经商量起献城的细节。
……
两日后,王城上。
已经控制了北戎王城各城门的两位贤王,忽然被人通知城外有大批的人马正在靠近。
已经喝得有些迷糊的左贤王,摇摇晃晃登上城楼,望着天地交界处乌泱泱一片,登时酒意也醒了七分。
“大哥,咱们这就开城门投降嘛?”
右贤王伊屠智惴惴不安地问向自己大哥道。
“不急,先让他们攻上几日城,我看朔人也不像那些逃卒说的可怕,咱们脚下五六丈宽的城墙,朔人还能直接劈开不成?”
兴许是酒意给了铢娄渠义几分胆子,他居然提起马鞭,大言不惭地指着朔军方向叫嚣道。
“到时候攻上几日,朔人发觉攻不下的时候,咱们再献城,才显得有诚意嘛!”
原来左贤王竟是打着这样的算盘。
伊屠智深感有理,点点头正要附和,兀地发现一个小黑点,正朝王城这边快速靠近。
“那是什么?”
伊屠智凑近墙垛,刚想要看仔细些。
“还能什么,总不能是朔人大宗师亲自出马,轰开城墙吧?”
铢娄渠义喝一口蜜酒,忍不住开玩笑道。
话音刚落,通天的刀芒赫然亮起,接着是一阵猛烈的地动山摇。
城墙上豁然出现一道丈宽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