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女粉面含威,剑诀一指,腰间养剑葫发出一声嘹亮的剑鸣,飞剑冬至电闪而出,直奔曾宪明而去。
曾宪明眼见飞剑袭来,只能放弃白泽,拖刀横斩,震开那把霜白飞剑。
“兵马司办案,姑娘,还请慎重!”曾宪明缓缓吐出一口寒气,目光阴沉地盯着吴霜。
白衣少女冷哼一声,环臂抱胸,俏生生站在飞剑游鸣的剑身上,说道:“白泽公子乃是北境道门魁首云海仙门坐忘峰下一任峰主,仙门未来的七首座之一!小小一郡总兵,焉敢对公子无礼?”
“白泽杀害燕国皇子,兹事体大,动辄将引发大周与燕国之间的全面战争!”曾宪明冷声道,“姑娘还以为,本将身为周臣,不应该插手此事吗?”
“庙堂江湖,本就互不干涉。”吴霜不吃这一套,铁了心维护白泽,“今日你想用庙堂来压江湖,莫不是以为北境道门是任你大周王朝拿捏的软柿子?”
白衣少女口齿伶俐,一句话把曾宪明堵得勃然大怒。兵马司总兵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便手下见真章,看姑娘有没有从本将手下拿人的本事!”
“废话少说,来呀!”吴霜瞪着曾宪明道。
“哈哈哈,总兵大人神武!”白泽讥笑道,“这位姑娘可是火神山长老卢剑雄前辈的徒孙,火神山周掌教最为看中的门下弟子。年仅七岁,便已经亲手摘下火神山的镇派之宝养剑葫!今日你得罪于我,也就罢了。连火神山的小公主你都一并得罪,是不是太过嚣张了些?”
曾宪明闻言,脸色铁青,似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
“总兵大人少等了,贫道来也,助你共擒王府刺客!”远天传来一声呼喊,白泽和吴霜闻言,对视一眼,尽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忧虑。
曾宪明却是神情大振,哈哈笑道:“邓道长来的正是时候,且先助我拿下刺客!”
天边那人话音刚落,人已经在众人眼中现身。
来人一身道袍,手持拂尘,却是御气飞行,修为赫然也是至尊境!
梁王府座下门客之首,道门散修,邓印河。
局势瞬间逆转,呈压倒之势偏向曾宪明。可白泽和吴霜这两个,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当即交流了一下眼神,打算在邓印河赶到之前先下手为强。
“冬至!”白衣少女驱使霜寒飞剑,追着曾宪明穷追猛打。兵马司总兵曾宪明心里憋屈,一个白泽已经够他头疼的了,如今又来了个火神山的小祖宗,哪里招架得住?
云天之上,曾宪明左右挥刀,与那把已经具备灵性的飞剑对拼。可每一次对撞,换来的,都是一口浓白的吐息。十剑之后,曾宪明吐气中已经带有凛冽的冰霜。
而白泽,已经动手,青龙剑气咆哮而出,两个照面,已经将那两个兵马司的校尉击落月明湖。
邓印河飞身而至,手中拂尘一挥,千万麈尾化作一条狭窄的银河,仿佛被赋予了生命,朝着白泽蛇形而去,想要将那黑衣少年直接擒住。
可白泽哪里是坐以待毙的人,双手掐剑诀,本命飞剑绽放出狞亮的火光,大喝一声:“剑二,流星!”
本命飞剑化作一道惊鸿火光,朝着游龙而来的麈尾极速斩去,想要一把火直接烧了那老道的拂尘。
可让白泽始料未及,王府门客邓印河手中的那把拂尘竟然水火不侵,轻易化解了白泽的剑势。
麈尾缠绕而来,白泽不敢大意,一个千斤坠,连人带剑,直接坠下云天,轰然降落在湖面那块巨大的寒冰上,将脚下的浮冰震得裂纹四起。
“哪里走!”邓印河不依不饶,手中拂尘一甩,麈尾立即跟上,化作泼天大网,想要把白泽束缚其中。
“你这老头,欺人太甚!”白泽眼见麈尾纠缠不休,手持墨玉,紫府剑意勃发,粗壮如缸的青龙剑气缠绕而上,“一剑千龙!”
黑衣少年一声大吼,墨玉怒斩,只见那一剑出,数百道青龙剑气咆哮而出,冲向邓印河泼面而来的麈尾巨网,顷刻之间,直接讲那张麈尾编织的巨网冲开!
“好小子!”邓印河暗自吃了一惊,拂尘一抽,麈尾分合之间,又化散为一,凝结成一条雪白的长蛇,抽向白泽。
青龙剑气上冲云霄。
“去!”白泽单手掐剑诀,驱使本命飞剑杀向邓印河,一心二用,用另一只手凝聚剑气,使了一招巨剑术,将墨玉放大三丈不止,一记横扫,斩开那老道抽来的拂尘。
“缠!”邓印河单手掐诀,拂尘立时如同一个巨大的泥潭,将墨玉死死吸住。白泽抽之不动,只见万千麈尾如蛆附骨,登时将墨玉紧紧缠住!
云天之上,白泽的本命飞剑势如奔雷,直取邓印河中门而去。黑衣少年面露狠绝,这老道要么撒手,撤回拂尘,他得以抽回墨玉。
要么,就等着被无锋一剑穿胸!
可邓印河没有撒手,也没有被本命飞剑洞穿肉身。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云天之上的老道念唱咒语,一身道袍突然浮现出耀眼的金光。白泽一听那咒语,心里顿时掀起一阵狂澜。
飞剑迫近,就在咫尺之间!
“广修万劫,证吾神通!”邓印河怒睁双眼,浑身金光大作,仿佛穿上了一身黄金战甲。
“铛!!——”
本命飞剑撞在邓印河身上,非但没有对那老道造成丝毫伤害,反而被弹飞了出去!
“嘶……”白泽看着云天上那老道浑身散发出来的灿烂金光,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道门顶级神咒,金光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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