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勘探以失败告终，顾夫的脸上阴云密布，眉头纠结成一团，按都按不平。他三口两口喝完杯中的马提尼酒，瘫坐在沙发里，颓废地吸了口烟。

“怎么了，心情不好？”雅克坐到他身边，手里提着一瓶矿泉水。他滴酒不沾，在警察队伍里是独一无二的异类，雅克对此的解释是酒精过敏，哪怕一小滴酒精都会引起大面积的皮肤麻疹。

顾夫又叫了一杯马提尼，嘟囔说：“眼看到手的退休金没指望了，心情怎么好得起来！”

“万一爆发第二次亚人战争，你那点退休金还顶什么用！”

“乌鸦嘴，小心咬掉舌头！”顾夫知道雅克是故意揶揄他，笑了起来，“都过去这么久了，亚人没什么反应，它们大概认为蜘蛛机器人是一块来自人类世界的废铁。”

雅克提议：“再送一个蜘蛛机器人下去。”

“什么？”酒吧里有些喧哗，雅克说得又快，顾夫没听清楚。

“我说，再送一个蜘蛛机器人下去！”

“为什么？那纯粹是浪费钱！你知道蜘蛛机器人有多贵吗？老天，我的退休金还不够买它一条腿！”

“又不用我们掏钱！”

“话不是这么说，carmer财团不是什么慈善机构，他们一定会从其他地方弥补损失的。我们总得为下届政府留点后路！”

雅克知道他最后一句话在开玩笑。顾夫之所以放弃，是因为莫尼兽的缘故，他觉得不论送多少蜘蛛机器人下去都是浪费纳税人的血汗钱。然而他并不这么想。

莫尼兽攻击蜘蛛机器人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但雅克敏锐地注意到，它的颈部有一道橘红色的伤口，鳞甲残破不全，血液还没有完全凝固。这很不寻常，在他看来，这么重的伤只会是莫尼兽自相残杀造成的。

但雅克没有试图说服顾夫，他决定自己想办法。

“该死的，那个皮埃尔！”顾夫低声咒骂了一句。

雅克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恰好看见酒吧的美女招待依偎在皮埃尔身边，媚眼如丝，差点要腻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