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军,军中高手……”老鸡抖抖索索,如履薄冰。
“你们的武器是哪里来的?”兴民并不感意外,继续问。
“也,也是他们提供的,但,但小人绝对没有参与袭击殿下,小人认出殿下之后,不敢僭越半步,求殿下明鉴,小人只是迫不得已……”
“你说你曾隶属军部?”兴民打断他:“为什么会落草为寇?”
“小,小人也是被逼无奈。”
老鸡见到了活命的希望,眼泪就流下来了,惨道:“小人原是南方军部派遣在此的驻军,在一次率兵巡山时突遇山洪,几乎全军覆没,只有小人命大,被洪水冲上岸保住了一命。当小人醒来时,人已经在景家寨,后来才知道是景家寨的猎户将我救了回来。在那之后,小人就在景家寨养伤,足足半年之久,小人原本想着养好了伤再回去复命,殊不知在此期间小人却无意间知道了景家寨的一个惊天秘密。原来,那所谓的景家寨,实质上就是个贼窝,那里的猎户每到收成不好时就会聚集成匪,以劫杀过路商民为生。他们聚时为匪,散了是民,所以军部一直以来才无法尽剿匪患,小人得知后,便想着暂时留下来……”
“他撒谎,他撒谎……”
忽然,那女人状似疯癫,尖叫着又要冲过来,“他撒谎——”
女孩一把搂住她。
老鸡不停,语气反而愈加急速了,“小人知道,山寨上也有好人,也想着报答救小人一命的恩人,就打算暂时潜伏,摸清楚山寨内的情况,再做打算,谁知道,小人越是了解深入,越是心惊,这些山匪,不仅劫财杀人,还掳掠人口……”
女人双目通红,“撒谎!他撒谎!”
老鸡看了她一眼,“比如,比如这女人,便是被那叫景馗的寨主掳掠来的,景馗为了让她安心,还亲手杀了她父母……”
众人闻之一愣。
女人一窒,瞪圆了眼。稍息,她嘴唇抖动,“你,你,你撒谎……”
兴民眯着眼,“继续。”
老鸡连忙磕头,接着道:“这事小人绝不敢造假,这地方人烟稀少,穷山恶水,外地女子根本不愿嫁入,所以本地的男人想要娶妻,许多只能靠抢。但是,自从军部驻扎此处,经常巡查,他们担心掳来的女人泄漏消息,于是便想出了一个阴损的方法,那便是在劫杀商民的时候,分成两边,先让一边出来劫杀,杀掉老人男人,再商量好让另一边救出女人,这样一来,被救的女人对他们心怀感激,又由于家中男丁大多死绝,无处可去,就只得心甘情愿留在山寨,替他们生儿育女……”
在场诸人听了这一番陈述,皆瞠目结舌。
“你……”
女人浑身颤栗,濒临崩溃,“你,你撒,撒……”
老鸡垂着头,“小,小人绝没撒谎,小人亲眼见到景馗杀掉她父母兄弟还有下人等一家六口人,这等事,在附近山寨中比比皆是,小,小人原本不愿同流合污,但一想到如果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也算是一件功德,于是忍辱负重,打算搜集证据……”
“你撒谎!”
猛然,女人眼角迸裂流血,手中孩子一松便冲过去。幸好女孩眼疾手快,接住了孩子,但这一跌一撞,孩子就又‘哇——’地大声哭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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