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表面说得不在乎,心里其实越是介意!
她头一歪,道:“这么说,我那姐姐在大皇子府,还挺得宠的?”
常秋月面带微笑,但揪住帕子的手却是紧了紧。
应采澜又来一句:“我姐姐命好,父亲给她取名字叫做彩月,寓意便是她众星拱月呢。”
她说得无意,听在常秋月的耳中,却是十分刺耳!
被一个妾室喧宾夺主,怎可能不在意?
若非心情不好,也不会安排出来看戏了。
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见应采澜话锋一转:“大皇子妃,日后我这姐姐在大皇子府里,可要多多拜托你照、顾了!”
话听起来没问题。
但是“照顾”两个字,咬字特别重!
常秋月一转念,明白了她的意思。
可她也不傻,试探性道:“应家把庶女当嫡女嫁进康亲王府的事,我亦有耳闻。”
“这么说来,我们姐妹不和,大皇子妃也是明白的。”应采澜唇角一抿,带着点冷意,道:“我是个命不好的,嫡母对我不好也便罢了,生母待我还不如嫡姐,处处算计我,不想让嫡姐进火坑,便把我推进去。都不知道,我是不是亲生的!”
高门大户的贵女,但凡父亲后院有多个女人的,哪一个没见过后宅隐私?
常秋月眼珠子一转,道:“但你也算运气不错,世子身子竟好转了。”
应采澜笑了。
想到阎佩瑜那腹黑病娇,她眼里的色彩难免飞扬起来。
“这便是不幸中的万幸。”
说这话的是,她观察常秋月的神情,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
想来,不管谋害阎佩瑜的人是不是阎襄,至少常秋月是不知情的!
因为,从刚才的接触中看得出来,常秋月的心机并没有深沉到完全不显露内心情绪!
她心里思绪纷杂,脸上却不动声色,又道:“大皇子妃在府中,平日要多注意。我这姐姐打小心思不少,心性沉稳能隐忍。若她生出个儿子,将来的天日如何,可就难说了。”
常秋月很诧异地看着她,倒也不傻,问:“你这是想要借我的手对付你的仇敌?”
本以为应采澜会否认,不想她竟然直截了当承认了:“不错!”
在常秋月微微变了脸色的时候,她又笑了下,道:“当然,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想,大皇子妃也会认可这句话的。你我不是单方面借刀杀人,而是结盟合作罢了!”
常秋月怔住。
的确如此。
应采澜要对付自己的仇人,而她呢,面对应彩月这样的对手,地位的确岌岌可危。
至少,应彩月入府这几日,阎襄便沉迷于新人,完全不记得有她这一个皇子妃了!
这样的事,以前是没有的。
阎襄纵然侍妾不断,却也从不会威胁她这个皇子妃的地位。
该给的面子都是会给的。
可应彩月来了后……
即便心里这么想,常秋月还是没说话。
应采澜把桌上的茶点往常秋月那边轻轻一推,吐出最后一句:“这件事若妥了,算我欠大皇子妃一个人情,将来必定是要还的。”
直接结盟不成,那就退一步!
“大皇子妃,您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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