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说服他,是她的本事。
见不着人,没被亲口拒绝过,那就真的很难放弃。
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晚上用晚膳的时候,应采澜是一点儿胃口也没有。
如今,阎佩瑜也不需要与她分餐。
除了忌口的食物他不能吃以外,饮食基本正常了。
所以,不管白日忙什么,他提了基本要求:晚膳必须同吃、夜里必须同睡!
他对她也算纵容,只有这两点要求,应采澜哪有不答应的?
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他懒洋洋说了句:“我家世子妃,魂儿被野男人勾跑了?”
应采澜回过神来,嗔了他一句:“胡说什么呀?”
阎佩瑜语带幽怨:“难道不是么?”
“你从早到晚,都与那柳传声待一块儿,比跟你男人在一起的时间还多。”
“偏偏,这个野男人还是我给你亲自找的!”
“我多冤啊!”
“超级大冤种!”
应采澜:“……”
得!
有些人,从腹黑过渡到了病娇,现在又从病娇过渡到作精了?
“惯的你!”她直接把他面前的汤勺塞他嘴里!
阎佩瑜:“……”
好歹给他吃点菜,怎么让他吃勺子?
应采澜松手,任由勺子塞在他嘴里,哼哼地道:“阎望你再胡说八道一个,我就让你见见真阎王!”
阎佩瑜把勺子拿出来,竟是又被她逗笑了。
跟世子妃在一块儿的日子,就是这么容易开心!
他不闹了,正经问:“你在想什么呢?”
应采澜见他不作了,直接把心里想的事告诉他:“两件事!”
“第一,我想见见,传声师兄说的蔺大公子那手神奇的针术!”
“第二,那白青山到底是谁的人!”
白青山,目前在太医院,也是颇有名望的白太医!
“你的两件事……”阎佩瑜捏着筷子,漫不经心地道:“除了医术就是大夫。”
论医痴的日常修养!
但其实,除了精进她自己的本事外,也是为了他的病!
这么一想,他内心又喜悦起来,懒懒说道:“你要说针术高手,我倒是认识一个人!”
“啊?”应采澜很意外:“是谁?”
阎佩瑜说道:“也不在帝京,但比起叔祖母那种很难请的人。这位皇婶,倒是有希望请来的!”
“皇婶?”应采澜心里想得是:
阎家那么多藏龙卧虎的人,原来都在外地!
那么,留在帝京的,到底是皇权争斗的优胜品,还是都是被淘汰的?
阎佩瑜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不然得吐血。
他解释道:“我命人送封信去陇郡,给九皇叔。问问看,皇婶是否愿意来一趟,传授你针术。”
说着,又看了她一眼,道:“你也别抱太大希望,九皇婶人很和善,但九皇叔性子比较阴沉。他如果不答应的话……”
应采澜心想:莫不是来了个显性病娇?
她又问:“既然有这么厉害的人,为何你病重的时候,没请她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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