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偏热,她把手伸进去,很快就把手给烫红了。
但手上有茧子还是有好处的,证明原主没有常人那么怕烫。
相反,康王妃看着她这副明明被烫红了,却一声不吭、任劳任怨地给自己用热布巾烫脚的举动,心里软塌了一块。
接下来,应采澜没说话了,专心给康王妃按脚。
原主以前经常给王姨娘按脚,手法很好,记忆还在。
应采澜呢,学医的,对人体穴道是了如指掌。
可以说,她精进了这手技术!
康王妃被按得很舒服。
按过脚的人都知道,有些穴道按下去之后,是剧痛无比的。
中医上说,痛则不通、通则不痛。
康王妃到了四十岁出头的年纪,不可能没有半点疾病。
偶尔有些穴位按下去,她也感觉到了痛。
但应采澜不但手法好,尽可能减轻疼痛,她嘴巴还利索:“母亲您忍忍,我尽量轻点儿。只要推通了,以后百病消除。您肯定要年轻个十岁!”
“将来啊,您跟世子一块儿出去,别人还以为是姐弟俩呢!”
“话说回来,咱们世子长得那么好看,全都是传承了母亲的美貌呢!”
“咱们世子的性子好,也都是王妃言传身教的结果!”
康王妃脸上都浮现出笑容了。
嘴角控制不住,疯狂上扬!
“你这嘴,挺会说的。”她算是能理解,为什么才成亲几日,阎佩瑜就能对世子妃那么好了!
自己的儿子自己心里有数,换以前,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拖着自己的病体去给女人撑腰!
这事儿,换做亲娘,他都不一定能办到!
应采澜嘿嘿一笑,神情却有些落寞:“不会说话不行啊。我这么会说话,姨娘也不见得喜欢我。她更喜欢嫡姐呢。”
她重重叹了一口气,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嫡姐才是她亲生女儿,我是捡来的呢!”
这个抱怨,说起来非常无意识。
但听在十分了解后宅隐私的康王妃的耳中,却颇有想法:该不会,真不是吧?
当然,这话不能乱说,她转移了话题:“世子的病有了起色,你多上点心。你们小夫妻感情好,也是好事。待世子的病养好了,尽快怀个孩子吧。”
应采澜当然不会跟任何人说:我喝避孕药呢!
嘴上当然是顺毛撸了:“我知道了,母亲!”
康王妃对“母亲”这个称呼从她嘴里冒出来,竟是一点儿也不排斥了!
还笑道:“你唤我母亲,应夫人那边,怕是不好过去。”
应采澜一脸无所谓:“我已经成婚了,世子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世子待我好,我自然对母亲好!谁敢说不对,咱跟她辩个明白!”
道理没差,站在儿媳妇的角度:
你儿子对我好,我才对你好。
你儿子不对我好,你屁也不是!
康王妃按了脚后,整个人神清气爽,又被哄得心情愉悦、容光焕发。
半年来的愁容,竟然消散了不少。
应采澜又把这几日配制出来的美容膏,给康王妃匀了一盒。
“这真有用?”康王妃这等贵妇,也不是没见过好的养颜膏。
应采澜也不夸大:“好不好用,母亲试用几日不就有结果了?回头母亲肌肤细嫩如少女了,怕是要追着儿媳给的!”
哪个女人,不爱美呢?
康王妃满意离去了。
应采澜的笑容缓缓消失,厉声道:“冬雪,把应彩月那个小贱人,给我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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