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蛮好看的,腰细腿虽说算不上长,但以她的身材绝对是.......”
“打住打住师姐,我不是来猎艳的。我说你调查那个女孩了吗?”
“调查了,和她告诉你的一模一样,现在没有男朋友。”
“这不是重点哎。”
“小路,咱们学院虽说都是混血种,但是可以和普通人恋爱的啊,况且这姑娘父母貌似也是混血种,虽说血统纯度低得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爱丽丝像是看到了机会的红娘一样,努力开导着。
“不是,我想说,她说自己被跟踪了。”路明非已经无力吐槽,心力交瘁。
“被跟踪了?”爱丽丝表情有些变化。
“她说,感觉自己好像要被大卸八块。”路明非说着恐怖的话却在保持笑容,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因为那侧的那人正在恶狠狠盯着他。
“你的意思是.....”
“我希望执行部能派出一名专员跟着她。因为我也有种很不详的预感。”路明非苦笑,说着的时候假借抠耳朵敲了敲耳麦,征求施耐德的意见。
“但......那姑娘也不是什么浪荡的人啊,虽说长相什么都蛮好看的,也在酒吧,这是不是......”爱丽丝有些犹豫,她无法确定眼前的路明非是为公还是为私,执行部历史上一时为情冲动的人不是没有过。
“爱丽丝,我们要相信专员,而且这边的人手也算充足,派出一个无伤大雅。”沉默良久,施耐德给了批复:“跟到什么时候?”
“至少得到明天结束。”路明非再次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还有三分钟才到第二天。
“不,是今天。”施耐德立刻回答,声音低沉的恐怖:“你那间酒吧的挂钟不准,准确来讲,今天已经在两分钟零三秒前到达了,四秒,五秒。”
“好吧,那姑娘在哪里?”爱丽丝问道,却没有得到答复,她看向路明非,后者脸色苍白如纸,死死盯着墙上的挂钟。
“已经到第二天了?”路明非嘴唇咬得煞白,黄豆粒大的汗水从额头不断滚落,他猛地站起来,看向自己的位置,两杯新点的咖啡热气已经消散,那个女孩却还没回来。
已经过了近十分钟了,路明非再次看了眼表顿时感觉天旋地转,自己算计半天,最后还是百密一疏,被酒吧坏掉的时钟摆了一道。
如今他只能祈愿,那个‘two,day’指的是两天后而不是两天内,不然现在恐怕就是最好的机会。
看出了路明非眼神中的惊恐,爱丽丝若有所思望向女厕所的方向,她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敲着耳麦:“教授,派一名女性专员到厕所里查看一下。”
“好。”
施耐德话音刚落,却听到厕所门口一声刺耳的尖叫,那女人从厕所中跑出来,满脸惊悚,高喊着什么‘有变态’,‘快来人’之类的话。
路明非不顾身后呆住的爱丽丝,直接冲了进去,门帘被掀翻,一股劲风袭来,他抬头看去,一个男人正不管不顾从厕所的隔间中冲出,他用手臂死死卡在莉娜的脖间,像头疯牛一样冲出来。
施耐德看了一眼男人的身影,迅速下令:
“执行全体专员出动,拦下他,不惜一切代价,爱丽丝,去帮忙疏散楼上的人,一组二组去封锁出口,路明非拦下他四十秒,四十秒就足够。
全体专员,允许使用实弹,允许使用实弹,要小心,避免出现伤亡。都给我打得准一些,尽可能保证人质不会受伤,那女孩还有呼吸。”
施耐德的声音也变得有些许高昂,有条不紊下着命令,不一会的功夫,一张布满整个楼层的封锁网便架了起来,执行部的黑衣人们迅速行动着,像是零件一样,共同驱动这台猎杀机器启动。
当着执行部面前犯罪,这无疑是最大的挑衅。
路明非犹豫片刻,还是没选择直接出手,一是莉娜在他的手上,男孩没办法保证他的安全,二是命令是说要拦下,没说要当场击杀。
他随手拿起一旁的酒杯朝着男人脸上甩去,后者立刻伸出手阻挡,黑色的鳞片若隐若现,他抬起头,打量面前这个阻挡他的男孩,路明非有一瞬间感觉他貌似愣了神,那夹杂着一种说不明的情绪。
“放下她。”
路明非将男人堵在女厕所中,认真打量着目标,那是个高瘦男人,骨瘦如柴,完全看不到一点活人的生机。
但他濒临失控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了,那附着的鳞片就能说明这一点。
男人已经说不出话,只能呲牙表示威胁,见路明非依旧不肯退让,他黯淡的双眼一瞬间点亮,水流从水管中爆出,凝聚在空中,随时要将男孩吞没一样。
“果然是水属性的言灵。”路明非歪了歪头。
“退后!你还没有言灵,我们已经把周围人群疏散开来,专员已经到了门外。你做的很不错了。”施耐德下令道。
听到命令,路明非迟疑片刻,最后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起来:
“我偶尔也是个会发疯的人啊。”
“什么?”施耐德一头雾水,却看路明非已经冲了上去,凭着插在腰间那把不足十五厘米的匕首逼近着男人。
“校长不是告诉他,在做决定之前要考虑值不值得吗?”见到此幕,指挥室里面一下子炸开了锅,他们第一次见过如此凶猛的新生,看到带着鳞片的家伙一点也不怕,上去就是砍的。
长出鳞片说明男人龙化等级已经相当高了,至少也是b+级,一般专员第一次见到生理上都会感觉有些畏惧,但这新生怎么这么猛?
有人建议派专员直接杀进去协助路明非,有人又在反驳说已经制定好的计划被打乱的话可能会造成极恶的影响,他们争执着,最后看向座位上那个沉默却是真正能敲定主意的老人。
施耐德靠在椅背上,给自己点了根烟。
“我想,他应该是已经考虑过了。”
“但他违反了我们执行部的纪律。”
“纪律不一定是有益的,或许,把路明非编排到这个小组里面就是个错误。”施耐德听着耳麦中传来的打斗声,叹了口气:
“他也许更适合一个人行动。传下去吧,让专员们后退一些,给我们的s级留出一个大一些的舞台。彻底驱散人群,一旦目标有要逃离的意图,专员们再出动。”
“不必担心他被目标伤到?”有人轻声问道。
“如果被伤到的话,只能说昂热的眼光太差了。”
老人扭头看向夜幕中的旧金山,吞吐着云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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