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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数千米外,已经先逃一步的周阳听到喝声后,不由回头向着喝声传来方向望了过去,然后他整张脸都黑了。
只见离他还有数万米之远的天空中,一道金色剑光如同一道金色闪电一样正朝他飞速激射而来,而在这道金色剑光后面上万米外,还有另外两道稍慢一筹的青、赤两色剑光同样向他这边飞来。
不用说,这定然是其他沙匪看见先前“朱雀离火符”发出的动静后,被惊动赶来查看情况了。
发现了这个情况后,周阳一张脸顿时黑成了锅碳。
从那金色剑光的飞行速度来看,其上面的那个沙匪,即使不是当日金霞山上那个筑基九层的头领,也定然是一位筑基后期的高手。
这样一位筑基后期修士从后面追来,就是他全盛时期都未必能够逃掉,更别说他现在法力神识都已经不及全盛之时一半了。
如此情况下,他要想逃过一劫的话,目前来看,似乎只有施展当初得到的那门“血遁术”秘法了。
但是以他筑基一层的修为,一旦施展“血遁术”的话,就算侥幸逃得一命,晋升筑基二层的时间,怕是又要往后延上数年。
“亏了、亏了!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该藏着掖着,早点底牌齐出解决掉两个沙匪,早就离开这里了!”
他心中后悔不已,颇有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陈家老祖悬赏的那枚筑基丹,目前还看不到任何影子,而他却要因为自己一时的贪心,付出修为受损的巨大代价了。
只是到了这种时候,他后悔也已经无用,当下也只能黑着一张脸,双手掐诀快速施展起了那门“血遁术”。
这门“血遁术”的施展方法他早就琢磨透彻了,只是施展此术一次,至少需要消耗全身两成的精血,故而他此前是一次未曾用过。
今天为了逃命,他也算是可以学以致用了。
因为是第一次施展“血遁术”,周阳耗费的时间有些长,足足准备了二三十息的时间才施法成功。
当秘术进行到最后一步之时,他猛的扬手一拳狠狠捶在自己胸口,张口喷出了一大口带着点点金光的鲜红色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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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鲜红色精血一喷出口,周阳脸色瞬间就是一白,好似大病一场一样,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萎靡了许多。
然而他这时候却已经没空去顾及这些了,他在精血一喷出口后,马上掐诀完成了“血遁术”的最后步骤。
在后面追着的那些沙匪眼中,就只见到前方周阳身上忽然升起了耀眼的血光,然后血光一闪,周阳整个人连带着脚下的飞剑都瞬间化作一道血光冲天而起,眨眼间就消失在了这些沙匪的视线中。
“该死的,是血遁术!他怎么会这门魔道秘术!”
天空中,金色剑光的主人停下剑光,显露出一个蒙着面孔的黑袍蒙面人身形,此人双目瞪大的看着周阳消失方向,面巾下的脸上,满是惊怒之色。
其他人不清楚“血遁术”的效果,他却一清二楚,因为他本人也会这种秘术。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耗费偌大代价才学到的保命秘术,怎么周阳这个年轻人也会?
难道是……
黑袍蒙面人脸上神色一动,不禁陷入了沉思。
…………
白驼峰,陈家祖祠。
当周阳被逼无奈使用“血遁术”逃命之时,陈家祖祠之中的一间静室当中,忽然传来了某种东西碎裂的异响声。
守卫在静室外的一个陈家练气九层老修士,原本正昏昏欲睡的靠在门槛上打盹,一听到这声异响后,他身体一个激灵,连忙起身推开大门走进了房中。
只见不大的静室内,只摆放着一张长约两丈,宽约五尺的长长供桌,供桌上从左到右,一共摆放着十余块漆黑的无字灵牌,每块灵牌前的桌面上,则是贴着一张白纸,上面以朱砂书写着一个陈家修士姓名。
仔细看去,包括陈家老祖陈耀辉在内的陈家十余个筑基、紫府高层,都是牌下有名。
然而此时此刻,那块贴着“陈平芝”三个朱红大字的纸条上方,原本竖立着的漆黑灵牌,不知何时已经倒在了供桌上,灵牌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推门进来的陈家老修士看到这一幕,脸色顿时一白,身体一个踉跄的直接跌坐到了地上。
身为“魂堂”守卫修士,他当然知道这种用四阶灵木“寄魂木”炼制的魂牌碎裂结果代表什么,这代表着将一缕神魂寄养在魂牌内的修士,已经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