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情,赶忙跑过来做这个和事老。
这次陆远没再当个老好人,意思很明显了,谁的面子也不给。
赵虎到家就挨了他爹的大耳刮子。
“你个小子,刚学几天,就敢跟老师顶嘴了,还打赌,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赵虎耿着脖子不服气,“我就想分个对错出来,老师也跟我们说过,人要有坚持自己的勇气。”
听话听一半就是赵虎最大的弊病之一,他只在意了陆远的前半句,可后半句是“你得是对的”。
赵虎用这样一个赌约来证明自己的对错,而所有人也忽略了陆远的决心。
晚些事情,陆远到了徐铁成家,这些天踢球的踢球,下棋的下棋。
葛红的钢琴也到了,兴奋的她现在晚上做梦都在练习,那些陌生的旋律仿佛长在她的心头一样。
而徐铁成倒是没什么事情,这孩子也憨直,不争不抢,也没有感觉自己上午上完文化课闲着自己就没用了,下午的时候他跟老师申请回家帮他爹的忙。
陆远知道他到最后也离不开这个炉子,也就同意了。
“老师。”见陆远来了,正在轮锤的徐铁成抹了一把汗,呲牙一笑。
陆远没有说话,反倒是看向徐铁成锻造的东西,那是一个马掌,应该是给附近村子弄的。
毕竟整个平南村也找不到一匹马,而徐铁成他们家则是十里八乡唯一的铁匠。
陆远一开始还觉得奇怪,既然如此为什么徐铁成的家还这么困难。
这百公里范围的山里不下百十来个村子,徐铁成的活儿可是接不完的。
后来才知道,徐铁成的父亲徐老四仁义,附近都是穷乡亲,谁家也不富裕,他打的东西赚不了几个钱,很多都是平价走的,有的就收点米面什么的。
“老师,您现座啊,我这有个急活,一会儿有人来取。”
徐铁成反手把马掌淬火,几下一气呵成。
然后又抄起一块料子,这才是那个急活。
“嘿嘿,老师还得多亏了你,要不然我过去只能给我老爹拉风箱,根本忙不上正经忙,现在所有东西我都能打了。”
陆远一愣,心说这事情只有自己知道,转念一想,徐铁成也就是客气客气。
见陆远这副表情,徐铁成憨直一笑,“老师,我可没有吹捧您的意思,原来的我一根筋,手也笨,可自从听你讲课之后,好像就变得不一样了,学东西也特快。”
陆远微微一笑,心说这本质上跟讲课无关,是他的天赋影响的。
陆远兑换了铸造技能,看出徐铁成对眼下这块烧的通红的铁的捶打已经算是入门了。
今天来本不是为了这件事情,陆远看时间还来得及,索性择日不如撞日,总不能厚此薄彼。
“停一下。”
徐铁成一愣,“老师?”
陆远走过来,伸出手,徐铁成在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