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得知自己老爹查到的东西也很模糊，之所以能确定其中几点，也是因为陆远那种微妙的体质。

这东西是张家独有的，陆左推测应该是他们自主研发的某种生物药机，用来改变人类某种基因或者说增强寿命的。

而他母亲很可能就是张家的一个试验品，因为是庶出，不被重视，这个药肯定还有问题，导致她母亲三十出头的年纪人就没了。

医院都没给出一个明确的病因。

最后死因是全面呼吸衰竭，而导致这种病情的原因不详。

按照陆左的推测，很可能是这种药通过母体发生了变异，到了陆远身上意外成功了。

这事情如果被张家知道了，后果显而易见。

对于现在的陆远，陆家甚至说帮柳家也都帮到一起，也不够张家吃一顿的。

陆远到东北上大学，陆左不能明着阻拦。

“爸，是你改了我的志愿对不对？”

陆左哈哈一笑，这时候还有什么还隐瞒的了，“对，我不能明面上拦着，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

陆远无奈摇摇头，“原来的我就这么让你不放心吗？”

“原来你看似老成，但少了那么一份稳重，现在想来，是我看错了。”

父子对视了很久，陆远无奈一笑说道：“不，爸，你没看错，虽然这前后的时间不长，但我却跟这些孩子们学到了不少。”

陆左站起身，拍了拍陆远的肩膀，“人这辈子最难的事情就是能把自己看明白，这一点你比我强，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绝对做不到。”

陆远愣住了，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长这么大，他老爹还是第一次夸他，搞得他有点措手不及的。

“爸，你觉得张家找上我的几率有多大？”

“百分之百，张家做事讲究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人。”

陆远淡然一笑，“那就好，接下来我也能放开手脚了，毕竟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

你张家不找我，我也得找你，把自己母亲的事情问清楚。

如果真的被你们当成试验品了，那必须讨回个说法。

陆左深深看了一眼陆远，“他们不找你，你恐怕也会去找他们吧？”

“爸，难道你不想把事情搞清楚吗？”

“好，这才是我儿子，你爹我这辈子算是废了，但你可以，不过在羽翼没有丰满之前，你知道该怎么做。”

陆远点了点头，他早就想明白了，原本还想着慢慢来，循序渐进，现在必须加快进程了，让各条线赶紧开花结果。

这场父子的对话就此结束，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两人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陆远独自一人回到了洞房，柳青在村长家跟王二妮睡在一张土炕上。

两人都是酩酊大醉，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王二妮起来的时候往旁边一看，以为自己眼花了，使劲揉了揉眼睛。

在确认是真的以后，心中竟然有些小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