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谷脸色一变,她完全相信爸爸能做出这种魔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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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谷困了,要睡觉了!”花谷两只小手捂着脑袋,扭头就跑。
北原贤人无奈又好笑地摇了要摇头,紧跟着回屋。
“唉...整天异想天开,吵着要好几个妈妈,这能是单纯说说就可以实现的妄想吗......”
回到二楼卧室,铺好床褥,北原贤人关上灯,盘腿坐在床褥上静思。
他仍感到顺利得不可思议,毫无波折的,一路势不可当的,顺利摘取了联棋赛冠军。
按照女儿对命运的理解和阐述,这已经算严重改变历史了吧。“一周目”的他,可没有报名参加高中生围棋大会。
他喃喃道:“也太顺利了吧。”
“爸爸睡了没?”
北原贤人瞥了眼袄门,“进来吧。”
花谷轻轻拉开袄门,溜进屋里。
“花谷猜,爸爸现在是不是很疑惑?”
花谷一副“我就知道”的语气。
“爸爸一路畅通拿到冠军,一定很想不通吧,命运为什么没有阻止爸爸。”
北原贤人“嗯”了声,问道:“你有什么看法?”
花谷盘坐在他的对面,摇着身子,笑嘻嘻说道:“花谷可是穿越了时间的时空战士!改变历史这种事情,不是理所应当的能力吗!”
北原贤人默然无言,看得很清楚,小家伙是在故作轻松,用一种“没什么大不了的,放心吧”的姿态,试图让他安心。因为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花谷想了想,又说道:“花谷来了后,肯定有什么东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改变了吧,花谷觉得最大的改变,就是花谷认识了雨宫姐姐!”
“而且花谷来了后,爸爸的心态也改变了!”
“我的心态?”北原贤人破维诧异。
“嗯!花谷第一次遇到爸爸的时候,爸爸的眼神不是现在这样的,是那种很疲惫,很沉寂的眼神!是那种忧郁无光的眼神!”
“当爸爸怀着那样的沉寂心态,再面对雨宫姐姐之前那些比较过分的做法,爸爸还会宽容以待吗?”
北原贤人不禁陷入思索,确实存在这种可能,当时的他,心态可以说得上是一种沉沦吧。
一个人生活在异国他乡,背负着五彩斑斓的人生污点,打工独居,支不起学费,穷得几乎天天吃清水面,可以说人生已经跌进了底谷。
那时候,每天打完工回家,他总感觉回到的并不是“家”,而是一间冷凄凄的笼子。
感受不到一点温度,感受不到一点安心感,更没有丝毫踏实感。找不到一个明确人生的目标,得过且过,心也渐渐变沉寂——但这一切,直到女儿来的那天,完全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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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忽然多了一只调皮捣蛋的小家伙,早晨叫他起床,对他说轻声早安,晚上恭候在门口,替他拎包,一起吃晚饭,时常的小捣蛋行径,搞得他又气又笑......从此家中多了一个人,互相陪伴,终于渐渐有了家的感觉和温度。
北原贤人慢慢收回思绪,女儿说的没错,如果当时是那样沉沦的心态,面对小宅女之前那些做法,说不定,自己脾气一上来,极有可能,双方会产生严重争执。
“花谷的弦外之音是......她来后,我的心态变了,忍住了小宅女早期的那些报复行径,继而避免了可能发生的矛盾冲突,也间接影响到.......我对雨宫雅柊的好感度提升了?”北原贤人内心琢磨。
“是这样吗,爸爸?”
北原贤人沉思片刻,轻轻点了下头。
确实如此,有好几次都是,他差一点就真烦了,实在忍不下去了,只不过最后念及到,终归是自己理亏,他硬生生忍了下来。
如果花谷没来,他的心态无从缓和,极有可能,怒气上头,两个人就要大吵特吵。
再像今天这样,她来家里做客,还一起痛快的大闹一场,几乎不可能再发生,也就没有现在的“雨过天晴”。
北原贤人回过神,笑着伸手揉了揉女儿的小脑袋。
“都说过多少次了,你爸爸还不会因为一场十二年后的车祸就担心到茶饭不思。你要健健康康,快快长大,除此以外的事情,不要多想。”
其实想想截止到目前的事情,命运,说不定真的没有那么可怕,有些地方,已经切实的在悄悄改变。
不只是花谷说的心态问题,还有那场赌约。
正是受这一周目有了花谷的影响,他和雨宫才约定了一场赌约,赌注是一个无条件且必须答应的要求,后来他赢了,赢了两个要求。
还有乐队的名字,“命运引力”这个乐队名,是“一周目”的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想出来的东西。
还有......现在的高中生围棋大会的联棋冠军。
北原贤人忽然问道:“花谷,你仔细想想,真的不认识相武葵吗?”
相武葵,也是他命运中改变的一点。
花谷反复回想,肯定地点了点头。
“爸爸都问过我好多次了吧,花谷的记忆中,确实没有相武葵这个名字。”
北原贤人了解地点了点头,花谷不认识她,是不正常的。
现在的相武葵,俨然都快把他看待成了半个哥哥——另一半哥哥,是高梨——以他对相武葵的了解,如果未来的自己,落魄到那般境地,相武葵可能不去探望他吗?
北原贤人觉得不可能,他思付。
赌约、乐队名、认识了相武葵......截止到目前,这三朵崭新沸腾在命运浪潮里的微末浪花,又会不会他的对未来,产生未知的一点点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