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主，您刚刚打了沈谦…”与沈川并排行走了一段路后，莫溯似乎是突然间回过了神，两只手略有不安地抓住了自己的衣角。

沈川存了心要逗他，轻笑道：“你怎么看上去一脸愁容？是觉得我刚刚的举动太过粗鲁了吗？”

莫溯赶忙解释：“雄主，当然不是那样的，只是…只是沈谦他很难缠的，我担心他日后会做出一些对您不利的事。”

“你说如果我今天不打他的话，他今后是不是就不会对我不利了呢？”

“这…我…”

沈川那黑色的眼眸闪着炯炯的光，莫溯与他对视一眼后慌乱地低下了头，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了起来。

“嗯？”沈川继续道，“不能确定是吗？那这样，我问你，我打了他你觉得心情如何？痛快吗？”

“我…我…”

对于那样一只对他百般骚扰的虫子，莫溯除了厌恶还是厌恶，虽然由于帝国法律的保护，在现实中他拿沈谦毫无办法，可在心里他早已揍了沈谦无数次了。

现如今沈谦真的挨了打，自己如何会不痛快？只是雌虫本就好斗，这样说的话，雄主会不会觉得…他很残暴啊？

沉默片刻后，莫溯觉得还是应该实话实说，他低低应道：“我自然是痛快的。”

“嗯，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考虑那么多了，就当是…我替你打的吧。”

什么？莫溯猛地抬起了头，却发现沈川已经走到了远处，或许…雄虫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吧，但他还是觉得心里头一阵暖。

“雄主，” 莫溯追了上去，语气虔诚，“我…我今天真的非常感谢您…”

沈川停下脚步淡淡道：“你的谢意呢我收下了，不过我今天所有的举动主要还是为了…”

“我明白的，您主要是为了您自己。”莫溯很自然地接了上去。

“呃…对，”沈川那还未说出口的话生生被堵了回去，似乎是为了让自己更加信服这一说法，他顿了一下后又重复道，“我，就是为了我自己。”

莫溯温顺地继续接道：“嗯，请您放心，我明白的。”

“嗯。”按道理莫溯如此善解虫意沈川应该为之而高兴，但他的脸却不由自主地垮了下来。

“雄主，我…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莫溯小心又拘束地看向了沈川，在灯光的映衬之下，他那光洁白皙的脖颈显得分外好看。

沈川的脑袋里忽然就冒出来了这样一个想法：若是这白如玉的脖颈再染上几块印子的话，会不会更…

天呐，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呀？

沈川落下一句“没有”，飞快地逃离了那处，莫溯紧跟其后，恰好看见他毫不掺杂水分地朝额上打了一掌。

“雄主，您这是…”

“别管我。”沈川的语气突然间变得又冷又冰。

莫溯不知所措地垂下了眼眸：“是，雄主。”

接下来两只虫又陷入了无话状态，沈川走在前头，莫溯紧紧相随，两只虫看上去离得很近，但却也离得很远。

…

“…在床上做不到取悦我，应酬这样的事你又做不来…哦对，你现在连虫蛋都生不出来了…我真是不知道你还能干点什么…没用的东西，我真是后悔…”

陆燃的数落如刀子一般句句戳中苏格的心窝，他低垂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见苏格这幅模样，陆燃的怒气不降反增，他本想趁着这个地方没有旁的虫子狠狠教训一下雌虫，却发现自己的重要客户就在不远处，赶紧挤出微笑迎了上去。

“在这儿待着，我一会儿再来收拾你。”

“是，雄主。”

…

“唉。”待陆燃走远后，苏格就近坐在了旁边的长椅上，他轻叹了口气，与陆燃之间的过往在脑海中不断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