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雄子真是英俊,声音也好好听,还很有礼貌呢。”
“他的雌虫好不懂礼数,只知道抱着虫崽,都不知道给小雄子续上水。”
“天哪,他竟然让小雄子自己来端水杯,你看,那么烫的水把小雄子白嫩嫩的手都给烫红了。”
“这些军雌真该跟我们亚雌好好学学,他们自己糙也就罢了,嫁给雄虫之后也这么粗心的话怎么能够伺候好雄虫呢?”
“不知道小雄子家里有没有善解虫意的亚雌,如果没有的话他以后岂不是要受很多今天这样的委屈?”
“哎呀,不要再讲了,我已经觉得有些难过了。”
“我也是啊。”
…
亚雌们的闲聊还在继续,沈川听得尴尬到脚趾抓地,能抠出个三室一厅还带个独卫的那种,莫溯却越听越觉得羞愧,头都要埋到地下了。
雄虫的水杯再次放到了桌上,莫溯吸取教训,迅速起身准备倒水。
“别倒了,我不喝了。”
“是,”放下水杯后莫溯退到沈川身侧,神色恹恹,“很抱歉雄主,我以后会好好学习的。”
“什么啊?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沈川看了眼莫溯,决定还是安慰两句,“别的虫说的话没必要放在心上,就事论事,我觉得你刚刚一点问题都没有,我又不是没长手。”
“我…多谢雄主体谅。”雄虫的话使莫溯重振了精神,同时也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他一定会学会如何伺候好雄主的。
其实他并不在意那些虫怎么看他说他,毕竟比这再难听的话他从前也听到过,但如果因为他让雄主受了委屈,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沈川为了不听旁边的亚雌们扯淡与莫溯开启了尬聊模式:“念念今年几岁了?”
“五岁,已经过完生日了。”
“嗯,还有五年就进入少年期。”
“是的雄主。”
“嗯。”
“嗯。”
…
由于两只虫半天说不上一句话,亚雌们的聊天内容还是不断地传入了两虫耳中。
…
“小雄子一定特别温柔特别善良,他连办理婚姻公证都不忘带着自己的幼崽,还是只雌虫幼崽,可见平时有多宠爱了。”
“为什么一定是雄子的幼崽呢?就不能是那只雌虫的幼崽吗?”
“阿淩啊,你还是年纪太小,雌虫带着幼崽来跟雄虫做婚姻公证?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他怕不是想被打死。”
“是啊,二婚的雌虫本来就很难找到雄主,尤其是之前生过崽的。如果生过虫崽还在公证时把他带过来,就跟告诉雄虫我要站在你的头上拉shi意思差不多吧。”
“不扯那些,用事实说话,你们看,那只小虫崽跟小雄子多像啊。”
“你别说,真的好像啊…”
“是啊,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
天哪,这也太扯了吧,他可是继父啊,这不明显睁着眼睛说瞎话嘛。
“咳咳咳…咳咳咳…”沈川刚想开口质问,一不小心被口水呛到,咳嗽不止。
“雄主…”莫溯赶紧过去轻拍他的后背。
接待他们的那只亚雌也走了过来:“雄子,请问您还好吗?需要我帮您叫大夫吗?”
“我不需要你帮我叫大夫,但我想问你、问你们,一个问题,”在莫溯的照顾之下,沈川感觉舒服多了,他目光凌厉地望向了前台那一群亚雌,“我到底哪里跟小家伙长得像了?”
“小虫崽的那双眼睛跟您简直是一模一样,都是神秘的黑色,而且…”
“阿淩,快别说了。”年纪稍大的亚雌扯了扯那只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小亚雌,公证处里顿时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沈川旁边的那只亚雌满脸通红道:“您…您是都听见了吗?”
“是的,我觉得背后议论虫是件很不礼貌的事。”
“这位雄子,真的非常抱歉。”年纪最大的那只亚雌走到沈川面前,鞠躬道,“我们真的没有恶意,对不起。”
其他几只亚雌也走了过来:“雄子,真的非常抱歉。”
沈川一向最是护短,虽然跟莫溯和小虫崽并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他还是冷冷道:“去给我的雌虫还有小虫崽道歉。”
亚雌们有些意外,但还是都来到莫溯父子面前,他们再次鞠躬道:“刚刚说了些对你们不是很尊重的话,真的很抱歉,请你们原谅。”
“没关系。”莫溯没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对着一群朝他鞠躬的亚雌有些不太自然。
小虫崽不太懂具体发生了什么,眨巴眨巴眼睛,学着雌父的样子道: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