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雄子…您罚我吧…都是因为我做的不够好…”

莫俐还在坚持不懈的表演，但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沈川都没有多余的反应，就只是一言不发地用那不带丝毫温度的眼神看着他，莫俐被他看得直心虚，明明才过了几分钟却生出了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到后来，或许是意识到这次真的翻了车，莫俐渐渐停止了他的茶艺表演，那断断续续的哭声也变得不同于之前的矫揉造作，反倒是真的带上了几分绝望。

临近饭点，食堂里的虫流量渐渐增大，对于虫族社会里司空见惯的情景，这群以雌虫为主的学生家长大都视若无睹，倒是沈川有些不过意了。

“在我面前卖弄心机，感觉如何？”

“沈川，雄，子…”莫俐怕得上下牙不受控制地打颤，双手也在抑制不住地发抖。

“现在倒是知道怕了，看你刚刚的所作所为，平日里仗势欺虫的事儿应该没少做吧？”

“我，沈，我…”话都说不利索的莫俐只能一下又一下地冲着沈川磕头，不一会儿脑门上便淤青一片。

“够了，把眼泪擦干，滚起来。”

“是。”莫俐的眼中闪过刹那间的惊讶，他撑着地面慢慢起身，由于腿软整只虫站得歪歪斜斜的。

“算了，坐下说吧。”

“多，多谢沈川雄子。”莫俐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了眼沈川，挨着莫溯坐了下去。

“二选一，第一，我把今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沈谧…”

“扑通。”

莫俐的膝盖再次砸到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响声，他抱住沈川的左腿：“求您不要将今天的事情告诉沈谧伯爵，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让雄主休掉我的，只要您能消气怎么罚我都可以，求求您…求求您了…”

“把手拿开。”

沈川的眼神如刀子一般锋利，吓得莫俐立刻缩回了手，他失魂落魄地跪在雄虫脚边等待着他的最终“判决”，大气也不敢出。

沈川皱皱眉头：“那你就选第二个，把资产的四分之一捐给奥瑞卡学校，然后编个理由跟沈谦解释一下。凭你这张嘴，我想这个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莫俐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巴：“第二个的话…就只是捐钱吗？”

“不然呢？我可没有干涉其他虫子感情生活的爱好。”

虽然这“二选一”中的二容易到让莫俐有些惴惴不安，他还是朝沈川叩头道：“我可以拿出资产的二分之一来捐助奥瑞卡学校，求您开恩。”

“这样更好，不过你要知道我一向不是太有耐心…”

生怕雄虫反悔，莫俐急切道：“我明白我明白，请您给我三天时间，不，一天，就今天一天就好。”

“最多三天。”沈川轻拍了下莫溯的胳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下意识要跪倒在地的莫溯堪堪稳住身形，垂眸道：“没…没有。”

“那就走吧。”

“好的雄主。”

两只虫子都没再看莫俐，一前一后出了食堂大门。

莫俐的目光一直紧紧追随着两虫的背影，待他们走远后，第一次在莫溯跟前吃瘪的莫俐额上青筋暴起，双手握拳狠狠捶向地面：想不到竟然让莫溯那只贱虫因祸得了福？不，他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