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主星巴伦萨酒吧内依然虫山虫海,伴着震耳的音乐,舞池中央的雄虫、雌虫疯狂扭动着腰肢。
跳累了的雄虫招几下手便有一群雌虫拥着他去休息室,那儿坐的雄虫无一不是神情倨傲,左拥右抱。
“听说了没?被休弃的莫溯上将又要嫁虫了。”讲话的是只身材矮胖的雄虫,他左手搂着亚雌的细腰,右手搭在另只亚雌肩上,身后有只亚雌正为他捏肩,身前还有只亚雌正半跪着为他斟酒。
此话一出顿时打开了雄虫们的话匣子。
“呵,就是那个婚前便不忠孕有虫蛋,婚后又忤逆雄主的莫溯?想不到竟然还有雄虫愿意要他。”
“好歹他也是莫家的雌子,随便给他个雌侍或雌奴的身份不就能够跻身贵族行列了?”
“什么贵族,莫家早就登报跟他解除关系了。”
“是啊,他从前那些财产也全被判给了上一任雄主,还带着个需要精神波滋养的幼崽,真不知道是哪只雄虫脑子被门夹了肯捡这只垃圾虫。”
“或许因为他是军雌,比较耐操?”
“有几分道理啊。”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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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啪—”
阵阵尖锐刺耳的破空声响起,布满倒刺的长鞭一下又一下落在雌虫的裸背上,每鞭几乎都能撕扯下一块皮肉,不多时,那本就遍是旧伤的背部再次变得血肉模糊。
雌虫的指尖早已将手掌戳出了道道血痕,但他却始终坚/挺着脊背没有发出一声痛呼。
“忍耐力还算不错,麻药会影响翅翼的延展性,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您不必使用麻药,我受得住。”
又过了半刻钟,施虐的雄虫终于开恩丢掉了手里的长鞭,却接着粗暴地抓住雌虫的头发将他拖进了一间隐蔽的暗室,地面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
“看,漂亮吗?几年后你的翅翼或许也会放在这个地方。”
昏暗的灯光下,一排又一排的翅翼标本微微泛着蓝光,有些已经破碎变形,足以预见它们之前的主人曾遭受过极大的痛苦。
这是只有军雌才会生长的翅翼,那些曾为帝国浴血奋战的英雄,它们没有死于战场,却被心心念念守护着的同胞残忍拔掉翅翼,最后只能苟延残喘。
被迫扬着头的雌虫强压下心底的痛楚,扯出一个讨好的笑脸:“很漂亮。雄主,这是我的荣幸。”
“雄主吗?”雄虫嗤笑一声,狠狠地将雌虫踹翻在地,“我想我们好像还没进行婚姻公证吧,莫溯,上将?”
“请您原谅,是我…”
起身想要跪好的雌虫再次又被踹倒,“哗啦”,厚厚的文件砸在了他的身上。
“低贱的东西,既然这么想要喊我雄主就赶紧签了这份合约,雄虫与雌虫间的游戏从来不可能由雌虫主导,想要用不知道从哪里窥探到的秘密威胁我?呵,我会让你过得比别人家的狗还要痛苦百倍。”雄虫讲着讲着愈发气急败坏,朝地上的虫猛踢了几脚。
莫溯痛得全身都在发抖,额头上冷汗直流,挣扎着捡起文件,“雌奴合约”四个大字跃入了眼帘。
雌奴,终究还是做了雌奴。
没有丝毫犹豫,他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咬破手指在“落款虫”那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竟然看也不看,就不怕我在这份合约里做什么手脚?果然是只胆大包天的蠢虫。”
“作为您的雌奴,哪怕不签合约您也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情,至于小虫崽,我想凭您的学识修养不会为难他的。”
“好,很好,你要把它背的比《雌虫守则》还要熟练。”
“是,雄主。”莫溯低垂着头,模样极尽恭顺。
似是被雌虫有意无意的示弱与奉承取悦了,雄虫轻轻摸了摸莫溯的头,但眼睛里粹聚着的恶毒的光立刻出卖了他:“现在该验验货了,跟过来让我看看你的翅翼。”
“是,雄主。”
莫溯跟在雄虫身后爬进了一间宽敞的卧房,材质不一的鞭子、有长有短的木棍、还有很多莫溯根本叫不出名字的物件挂满了卧房的墙壁,或许接下来要做的事远不止看翅翼这么简单。
顺从,一定要顺从,还有五年他的小虫崽就度过幼生期了,只要坚持五年…
“打开吧。”
“是。”
莫溯缓缓打开翅翼,一抹白色在房内迅速蔓延开来。
纯白色的翅翼在虫族中非常少见,虽然对这个曾经威胁过自己的雌奴很是不满,雄虫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被惊艳到了。
不过惊艳是一回事,要不要表露又是另一回事。
雄虫重重按了按翅翼上的几处暗红,身下的雌虫不动不嚷但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在终端上你告诉我你的翅翼很漂亮,但实际上既寡淡又无趣还带着伤。”
“雄主,只是因为带了抑制环,所以,所以还没有完全恢复,请您再给我一点时间。”
莫溯的语气有些慌乱,更加激发了雄虫的恶劣趣味,他用脚踢了踢雌虫的脸,然后视线下移到了对方腰间的皮带。
“不愧是让沈谦那个花花公子魂牵梦绕的虫,虽然性子不够讨喜长得倒还不错。我当然可以给你时间,甚至还可以让你和你的虫崽处境稍微好一些,不过这需要你自己来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