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到了一定年龄都会嫁人,然后过几年生孩子,调岗,甚至有不少主动调去了前线当后勤,因为她们中的大多数,都嫁给了战斗英雄,不管是军官还是士兵(蔚蓝90%以上的军官,都是要轮岗上前线的)。
这其中,曾有过很多美好、感人,或是悲壮的故事。
别看她们是宣讲队,或者说文工团,实际上因为总是在一个又一个防御区域奔走的关系,她们的生命,其实也一样经常面临危险。
曾有小队分派的队员在保护宣讲队前往下一个区域的途中全体战死,也曾有宣讲队的姑娘,流着眼泪,毅然捡起战士们留下的装置和刀,去做几乎必死的战斗,全组战死。
那些属于战场和刀锋,希望和绝望,蔚蓝的爱情……往往更多冲动,更多盲目,然后或者也更纯粹。
“可是战斗英雄也不能这么过分呀,稀罕什么呀?!”跟一群十几个小姐妹走在一起,聂小真顾不上排练结束的疲惫,依然气愤,抱怨着。
虽然那个板擦十年最强新兵,那个传说中不久前刚一人双刀,杀穿尼泊尔试炼地峡谷百人杀阵的家伙,闻名后见到,是意外的好看。
可是宣讲队的姑娘们,她们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对待啊,舞蹈服都来不及换就热情跑去了,结果还被赶出来。她们平常不管到哪,感受的可都是满腔的热情和喜欢。
“就是,气死我了。”另一名女队员也赌气说:“而且也饿死我了。”
她们今天因为中途跑去看韩青禹对练的关系,耽搁了训练进度,必须补上,到现在才下班,都已经过了饭点。
跳舞其实很累人,队员们现在一个个饥肠辘辘,心里难免就对那个自以为是,不通人情的家伙更气愤些。
“再去看他我就是属狗的。”一名队员赌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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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是。”一群人赌气回应。
“而且也不给他看,以后咱们找机会,就故意去他驻防的地方表演,然后点名不许他看,针对他。”
“好诶!解气,好主意。”
宣讲队日常生活训练有独立的场地,是个小礼堂式的建筑,门口不小,有几根大石柱支撑起来的顶盖。小姑娘们出了门,叽叽喳喳一路议论着,挽手走去食堂。
突然,其中一个人停下了脚步,站住了。
但是两臂没松开左右的人,就这么,把一排十几人都拉停了下来。
接着她们又挡住了后面出来的人。
“怎么了?”后面的人问。
“看那儿。”前面的人示意。
目光望去,前方不远处的一根灰白大石柱下,有一个身影站在那里,低头靠在石柱上,身上是唯一目击军团秋季作战服,身后是斜出肩头的双刀。
他正在整理怀里的东西,满怀,很大的一捧……花!
“他,他不会是看上我们中哪个了吧?一,一见钟情!”
“嗯,你没看见花么?虽然都是野花,可是这大冬天的,他要找到这么多,肯定很不容易。”
“是啊,原来他一边赶走我们,一边却偷偷去准备花。”
“看他,还是木木的样子,但是直接得让人好喜欢啊。”
这一瞬间,在宣讲队姑娘们的眼中,那里低头站着的那个人,他肩头的刀,以及手里的花,画面构成似乎有一种血色的浪漫在蔓延,莫名十分动人。
动人到让她们中有人想起自己本就属狗。
或属一下狗有什么关系?
动人到有人想,要是花到我手上,我就说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