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定要叫家庭医生过来给殿下做一下检查,李伯把这个事情记下。同时期盼着家主能早点回来,哄小雄子去睡觉。
想到家主,李伯突然想起家主和小雄虫结婚半个多月了,两虫却连一天都没同床过。
他们的感情这样好,不像是因为这点分房睡的。而小雄子现在这样年轻,应该不会有那方面的问题,服用SPI后,小雄子也不会因为结合劳累。
那是因为什么?
难道说,雄子他不喜欢看到家主残缺的双腿?
这就没办法了,家主的腿恐怕一辈子都这副模样了。李伯摇头叹息了一声,和路澈一起等待家主和少家主的回来。
翘首等待的路澈,哪里知道他下半身的幸福问题已经在李伯脑海里转过一圈。
又一次听到李伯叹气的路澈,只以为管家爷爷在担心他熬夜,路澈无奈地转头对李伯说道:
“李伯你不用这么担心我,我好得很呢。”
李伯点点头,眼中闪过路澈看不透的忧虑。
一直等到凌晨一点半,黎家门前才亮起悬浮车的灯光。
希尔顿一进门看到路澈还没睡,不用李伯多说什么,他直接上前带路澈去睡觉。
路澈在雌君一脸的不赞同里,不敢反驳什么,他回到卧室,眼看希尔顿就要离开,路澈才小声解释:
“我刚刚是在等你回来。”
希尔顿回道:“我知道,雄主。您的等待让我非常荣幸。”
路澈磨了磨牙:“你没有别的要和我说吗?”
希尔顿垂下眼眸,看似想了会什么,然后他驱动轮椅去柜子里拿出一管淡蓝色的SPI。
“您等了我这么久,是在期待这个吗?”
路澈的反应是气鼓鼓地掀开床上被子,躺上去一秒入睡。
希尔顿轻轻将SPI放回柜子里,他那双低垂着的蔚蓝眼眸里,藏着无虫看见的温情和笑意。
第二天早餐时,他们一家三口终于凑齐了。
黎亚坐的离他们都远,他的早餐是两管颜色透明的军用营养液,黎亚一分钟解决完,起身就走。
然后被希尔顿一个眼神钉在原地,在希尔顿的注视下,黎亚颤颤巍巍地回到座位上,低下头一个动作不敢多做。
“哎呀哎呀,孩子才回来,又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别这么严厉嘛。”路澈眼神明亮,一副慈爱家长范:“让他自己去忙自己的。”
黎亚头埋得更低了,路澈的话说得他满脸羞红,在眼神凌厉的雌父衬托下,路澈就像个关怀他的老父亲。
餐桌上这组合诡异的家庭,竟然莫名有“慈父严父以及他们的犯错小孩”的即视感。
接下来希尔顿和路澈的对话,更是加重了黎亚这种感觉。
希尔顿:“雄主,你不用为他说情,这孩子早该学学什么叫礼貌了。”
路澈:“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就随他去。”
希尔顿退了一步:“昨晚的事他还没有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在他向我反思检讨之前,必须事事合规矩。家中长虫没吃完前,他不能擅自离开。”
路澈转头看向黎亚,端着一副我好不容易为你求情成功的样子,语重心长地对黎亚说:“你这孩子听到没有,快向你雌父道歉,瞧瞧这早餐吃的,就两管营养液,给孩子都饿瘦了。”
黎亚恨不得捶开他眼前的餐桌,捶出个洞,把头埋进去。
可恶,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路澈有这种潜质,随便一句话就能把他羞愧到恨不得成为聋子?
这家伙明明比他还小一岁,简直太让虫羞耻了。
“哎哟,希尔顿,你看看,孩子都怕你怕到话都不敢说了。”路澈一脸父亲般的宽厚疼爱。
“不是的,”
黎亚怀疑自己再不出声,路澈就要说出更多有的没的来。
“雌父很好,雌父,这次的事是我犯浑,回去军营之后一定主动请罚。”
往常黎亚犯错,希尔顿绝不会这样轻易就点头,但今天他在路澈的殷切目光下,语气淡淡地对黎亚说:
“这次就算了,没有下次。”
等用完早餐,三虫离开餐厅。黎亚还是一脸错愕,他什么时候享受过希尔顿的“温和”,但今天路澈不过为他说了几句话,他就不用受罚了?
犯了这么大的错,逃营闯宴会,和段傻叉打架,不用受罚?
可希尔顿雌父说一不二,说算了那就是真不和他计较了。让黎亚产生出有一个“慈爱老父亲”非常不错的诡异感觉。
黎亚双手使劲摩搓脸颊,使劲遗忘脑海里路澈 = 慈爱老父亲的可怕等式。
可一连几天,黎亚身上的伤在医生治疗下完好如初,他脑海里还回荡着路澈的慈祥笑脸,伴随着那句魔性的:
“哎呀哎呀,孩子才回来,又受了这么重的伤……”
黎亚伤一好,便逃也似的离开了家,走之前,路澈还一副父亲般不舍。
并送了他一颗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