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看不懂!
沈禛倒也没忘了她们,跟她们道:“我照顾米宝就好,两位婶婶舟车劳顿,带着星迢去换衣服休息便是。”
范娘子也不跟他客气,主要是他说完就抱着米宝走了,客气了也没人听。
然后就有下人带着她们下去了,这都是借的府衙的下人,不是影卫,伺候的那叫一个细心周到。
沈禛一直听着米宝说累了,才叫了人来给她洗澡换衣,米宝问:“不先干活儿吗?”
“不急,”沈禛笑道:“明日再说,今天我们什么都不干,就玩儿。”
他特意空出一天时间来陪小团子玩。
半年多了天天抱在怀里教着哄着,真跟多了个女儿妹妹家人一样,一时不见就想的难受。
丫环把小团子抱进去洗澡,他就在屏风外头等着。
少年一身锦袍,眉目清俊无俦,年纪虽小,却已威仪初现,此时却笑的满眼温柔,连伺候的丫环都被他笑的脸红,他却连眼风都没向她们瞄过……不是冷漠,也不是矜贵,倒好像,就没把旁人看入眼中似的。
米宝很快就洗去一身薄汗,换上了新衣裳。
因为头发没干她就急着要出来,所以丫环给她包上了一个头巾。
一抱出来,沈禛就不由得一笑。
团子小小一只,洗的粉白香软,小脸红扑扑,头巾在头顶上头系住,就像支楞着两个小耳朵,衬着软绒绒的头发,真是又乖又甜,瞧着就叫人满心欢喜。
沈禛接过来抱在膝上,与她说着话。
沈禛心思缜密,性子也颇为沉稳,受沈老爷子教导,政治上也极有天赋。
但毕竟年纪小,头一次办差,有的地方也不是天生就能得心应手的。
可虽然做的时候麻烦,这会儿半开玩笑的说出来,却又觉得特别轻松,尤其胖团子听的特别认真,还给他回应。
他说,有的地方配药,总是偷偷多加量,跟他们说了,他们还振振有辞,说觉得这样更保险。
团子就煞有介事的道:这种最简单了,你给他们盛十碗饭让他们吃,当他们吃不下的时候,就会懂得“适度”才是最好的道理。
他说,有人总是散播,反正我们没粮食,叫蝗虫出来吃了别人粮食才好,凭什么只有我们受灾。
团子当场就共鸣了。
这种人其实末世最多了,自己被丧尸追,就故意制造混乱,让别人也遭遇丧尸。
可这种人也确实说不通道理,只能把他拉到丧尸堆让他自作自受……可现在一来没有现成的蝗虫,二来又不能直接杀人。
米宝小眉头都皱在了一起,简直愁坏了:“这种人,米宝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唉!”
“没关系的,”沈禛就道:“我这种人,我就让人告诉他,这大批的蝗虫可不是普通的草蚂蚱,其它地方有粮食顶着,蝗虫吃粮食,他们这儿没有粮食,蝗虫发出来又是饿急了的,是会吃牲畜吃人的……问他们不怕死吗?”
“若有人真敢说不怕,说从没听说过蝗虫还会吃人吃牲畜的。我便说那好,我就叫人把他们的名字都记下来,若将来蝗虫起,不伤人便好,但凡伤了人或者牲畜,都要他们终生做苦役赔偿他们……你们不是说蝗虫不伤人吗,那你们怕什么?可见也知道蝗虫是会吃人的!于是一个个就都很老实了。”
“哇!!”米宝的大眼中写满了崇拜:“老婆你好聪明!真的好聪明呀!!”
沈禛眉眼皆欢,笑着亲了亲她的刺猬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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