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亦一行人的行踪在是在被他们看在眼里,传进颜天纵的耳中。
颜天纵喝着双眼抬了抬下巴,那乾军就快速起身将那手中的竹筒递了上去。
颜天纵抬起手,抖了抖自己狼袍的宽袖,接下了那竹筒。
密函上的内容让颜天纵浑身一颤,手中的竹筒都落到地上发出脆响,那宽厚生满老茧的手掌落在狼王椅上发出一声闷响。
台下的两个乾军都被吓得一抖,不敢说话。
颜天纵猛地起身,厉声大吼:“发密函回去!把人找出来!就算把这王城反过来也要把人找出来!”
“是…是!”送密函的乾军颤声着应下后逃似的跑出了静心殿。
颜天纵长舒出一口气,努力平息着自己的呼吸:“还有你……”
“属下在!”乾军赶忙行礼,生怕又惹怒了着王上。
“去找最好的太医,把先生治好!”
说完之后颜天纵只觉得自己头痛难忍,扶着额角揉了揉又摆了摆手。
乾军一手握拳撑地:“是!”说罢也退出了大殿。
“仇伯。”颜天纵轻声唤道。
在黑暗中,一躬着身子吊着眉的男子踏着小碎步走到书案旁,尖声应道:“杂家在。”
“扶孤下去休息吧。”颜天纵声音里充满了疲惫。
仇伯舔了舔嘴唇,犹豫着问道:“王上,可是发生了何事?”
颜天纵对这个跟了自己数十年的老臣语气都柔软了些,他轻叹了一口气,缓声道:“当年的心软。”他抬手指着屋顶,“现在倒成了悬在孤头顶的一把刀了。”
仇伯躬着身子低着头也是一愣,颜天纵口中的心软他也是知道是什么事,仇伯没有多话,只是轻声却坚定道:“王上放宽心,杂家绝不会让他扰乱王上的大计。”
颜天纵闻言展眉轻松了些:“仇伯,有你在,孤放心多了。”
仇伯没再说话,只是扶着颜天纵往内殿缓步走去。
而在养心殿,颜墨离早就换了内官的服饰,在殿内逛了一圈了。他见那未亡人还带着面具,本想着摘下面具看看到底是何人,结果没找到机会。
他排在内官队伍的末尾,这王宫他也是熟悉,找了个机会往旁一拐就拐进了小路,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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