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觉得事有蹊跷,便派人查了那穿信官的踪迹。三日前终于有了线索。”
“他现在在何处?”余亦放下茶杯,问道。
“北汗。”孙承平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当年他辞官后就一直被人追杀,改头换面十数次,终于在前些日子逃出了庆阳,入了北汗。”
余亦轻轻握住茶碗,看着浓郁的茶汤笑道:“看样子这次北汗之行,甚是有趣了。”
英雄胆色,令人敬佩。
孙承平朗笑道:“那临王接下来有何打算?”
“打算?”余亦饮尽了杯中的茶水,抬眸看向孙承平,“前路多迷茫,未有任何打算,便是见招拆招。”
直到天色渐晚,这书房内还是不是传出豪爽大气的笑声。
而在卧房内的白江宜却是无聊得很,她将房内的所有东西都把玩了一遍,甚至连墨渊都被她耍了一遍。
现在已经躺在床上玩儿不动了,她一条腿搭在床上,一条腿挂下来在半空随意摆动。
白江宜娇哼了一身:“死余子临!坏余子临,说好带我吃好吃的,结果人都找不到!”她抬起手看着余亦送自己的手链。那手链映着烛光,那颗蓝色玛瑙更是熠熠生辉。
“真好看。”白江宜拿手指戳了戳它,刚还在生气地谴责余亦呢,现在就满脸幸福地喃呢道,“叫个什么名字好呢。”
想了半天没想到好名字,外面发出些声响,白江宜以为是余亦回来了就赶紧迎上去高兴地打开门,可看到的只是些巡逻士兵。
她嘟着嘴重新关上房门,在房间里无聊地踩着地砖来回踱步。突然的,白江宜站住了脚步,她含着笑小跑两步到了自己的包裹前,解开层层包裹后在最里面找到了一个小木盒。
随着小木盒打开,阵阵清香就挤满了白江宜的鼻子。
白江宜坐在桌案旁,捧着脑袋,哼着小曲儿,安静地看着正在慢慢沸腾地茶壶。
老侯爷果真是年纪大了,余亦理所应当地享受到了作为晚辈的专属待遇,就比如说:
夫妻关系怎么样啊。
那丫头性格如何啊。
甚至是,何时要个孩子啊,准备要几个啊,要男要女啊。
余亦真心觉得,这老侯爷的八卦程度,都要赶上坐龙椅的那位了。
直到快要丑时,余亦终于抓住了机会逃离了书房。他关上房门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有无奈地摇了摇头才快步往卧房走去,他手里还提着在老侯爷那要来的小方盒。
心里想着白江宜应该已经睡着了,想着这大小姐见到他时的样子。余亦神色都变得柔软了许多,嘴角勾起了微笑,脚下的步伐也在不知不觉中加快了许多。
在军营里有镇北军,余亦就给墨麟卫将士们放了个假,让他们回家去看看。呼啸山庄的兄弟们也趁着天还没黑时就买好了拜访礼物跟着他们一起回去了。所以这一路上余亦也没遇到那些烦人的家伙,很快就到了卧房。
房间里烛火通明,还有这淡淡的花香。余亦心里泛起了嘀咕:“怎么还没睡呢。”
他推开了房门,冷风跟着灌进了房间。
桌面上小火还在煮着什么,那丫头却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