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白江宜还穿着一身夜香人的服装,脸上又应该奔波沾染了些尘土,小儿一时间也没有分辨出她是男是女。
白江宜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丢给店小二,笑道:“开一间你们这儿最好的上房,准备些好菜,给我的马喂你们这儿最好的草料。”
店小二一看到手里的银子,也知道遇到大客户了,赶忙低头哈腰地将白江宜请了进去。
他将白江宜带到了左手二楼的卧房,为她打开门后道:“客官,天字一号房。是小店最好的卧房。”
白江宜朝他微笑着点头:“多谢。”
等她走进卧房之后,店小二才继续道:“客官您稍等,饭菜马上就来。”说完之后,他便关上了卧房的门,只听见一连串的远去的脚步声。
白江宜将自己的包裹丢在一边,随机躺在了床上。连续三日的日夜不休,现在她早就有了倦意,刚一沾上床便昏昏欲睡。
可她不知道的是,在客栈厨房中,方才的店小二正看着掌柜手里的画像陷入了沉思。
画像上的自然是白江宜的。
“你可看清楚些,这是不是上头要的人。”掌柜的穿着一身雍容华贵的长衫,脸上却是留了个八字胡,在他脖子处还有这若隐若现的刀疤。
店小二皱着眉头自信的辨认。
刚才的白江宜风尘仆仆,脸上又满是泥土,实在是不好分辨。
店小二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道:“不好分辨,但是这人一看就蛮有钱,不如先绑了,洗干净之后在辨也不迟。”
掌柜的也觉得他言之有理,认同地点头后收起了画卷:“你备些专属酒菜给她送去。”
店小二奸笑着应下,专属的酒菜,意思已是不言而喻了。
沈家一也正驾着快马在山路上疾驰,沿路他打听到了很多关于白江宜的消息。他简直不敢相信,原先沈家一只是觉得白江宜叛逆了些,固执冲动了些,现在才知道她是这般叛逆,这般固执冲动。
为了找到余亦,此从那夜出了都城之后到现在只休息了三个时辰。
这让沈家一也不敢休息一分,只要白江宜孤身在外就会有危险。沈家一这一路上眼睛都不曾闭上,更是跑废了数匹快马,终于在第四日一早进了毫州的地界。
沈家一找到了一条河,往自己的水囊里灌满了水。此处全是山野之地,若是马废了怕也找不到地方买马,无奈下只能停下来休息。
刚装好水,还不等沈家一起身,就听到了一声高喝。
“驾!”
沈家一定神望去,便看到了墨麟卫的战马,将士身后还插着一面小型的传信旗。
他一眼便认出,这是墨麟卫的传信官。
可着传信官为何跑得如此急。有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沈家一快步上前拦住了传信官。
而这传信官也被突然窜出的黑影吓了一跳,当即拉死了缰绳,战马前腿高高抬起,才没有撞到眼前人。
传信官不等马站稳就翻身下了马,厉声道:“找死啊,军队传...”他话还没说完,已经看清楚了刚刚拦马的人,他赶忙抱拳行礼:“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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